“……”叶斐亚哈地笑了一声。
带着点嘲讽地将我的手合拢。
十指相扣。
我很迷茫很疑惑很不明所以地感受了下自己的手指,叶斐亚微凉的手指像是溺水者临死前的反扑一样,如蟒蛇般缠紧了我的手指。
指关节被他握得生疼,尤其是那根戴着戒指受到了他特别关照的手指,他的用力之大让我觉得自己是一块海面上每天被风吹日晒雨淋,到了破碎边缘的破烂浮木。
他不是吃药了吗!
戒指硌我不硌他?
这不科学。
叶斐亚靠近了我的耳朵,隔着层纱还是真丝还是绸缎,贴近我,热气交互,玫瑰花的香味很浓,腺体触碰到了料子,很软,但我还是分不清这麽多布料,每天忙着认清几万种可以制作机甲核心部件的材料,研究那些材料的特性就够我吃一壶的了。
衣服我是土鼈的纯棉党,之前只能穿塑料,有时候连塑料都买不起,就那种能穿的聚酯纤维,我对这种柔软的建筑学没有半点了解,仅限于知道名词和上辈子就已经出现过了的材质,时代在进步,但不妨碍我继续做土鼈。
“……可以,我负责替你解决这件事。”他磨着後槽牙,咬住了纽扣,带了点犹豫了很久的事情终于做出了决定的意味,“让这件事,永绝後患。”
我确定以及肯定,是叶斐亚先动的手。
他先动手打开的那个阀门。
像地面破碎的药瓶药片一样,碎片渣子和药片搅乱在地面,搅乱在柔软的床垫,搅乱在欧式四柱床顶上的镜子,碎片渣滓死死镶嵌在白色药片之上。
白色的药片湮灭成粉末。
带着精神病三个字,清醒且疯狂地沉沦。
直到被碾得更碎。
直到如药片被叶斐亚咬碎时那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我错愕地看到了与白色截然相反的深色拳头,出现在了这间卧室门前。
傅镇斯皱起如沟壑般深邃的刀疤,凶狠地看着面前的一幕。
他的手指攥成拳头,锤在白色的门框上,纵使门框质量再好,也挡不住傅镇斯这一拳,刻画着满满当当的玫瑰花的欧式门框裂开了,就像我的灵魂一样。
拳头在流血,流在古铜色的皮肤表面看起来十分血腥。
还渗了点在门框上面。
感觉他好像也要疯了。
我看着旁边匍匐在枕头上因为运动量不足突然剧烈运动承受不住晕过去了的叶斐亚:“……”
那位助理说过什麽,哦,叶斐亚的会议同时邀请了前任审判官和傅镇斯傅上将,前任审判官现在换成了是我,傅镇斯傅上将的位置没有变,那现在会议推迟到了明天?
看看时间,现在是第二天中午一点半。
原来已经是昨天的明天,今天了。
什麽,原来是这种解决方法!!!
叶斐亚不是可看重自己面子了吗?比如坚决不会在Alpha的面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什麽的,他连面子都不要了那谁还能威胁到他叶斐亚的地位啊!
完了我已经能想象到傅镇斯的脑子里现在在想什麽了,但他现在先想到的究竟是自己的前任未婚夫和自己的“现任未婚妻”竟然**那个***了,还是先对自己的未婚妻突然从攻了自己的Omega变成了攻了自己的死A同这件事表示震怒。
好复杂问题,感觉不管换成是哪一个都会被气死。
我说不出话来了,我不知道说什麽了。
就听到傅镇斯说道:“明天的订婚仪式,正常举行。”
……
不是,这是什麽新型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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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下章思考一下要不要写婚礼(感觉会很混乱,很抓马,犹豫)
*上帝视角抛砖引玉解析一下:
叶斐亚嫉妒自己的弟弟的健康,恨自己的不健康,曾经是最爱自己弟弟(亲情啊亲情,很复杂的纯亲情),所以厌恶11,但因为11,他差不多已经失去了自己“爱”(西尔万为11跳楼),也早就放弃了“爱”,最後还和自己最恶心的A那什麽了~
想想,他遇到了11以後,在无意识中早就放弃了西尔万(xp好怪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