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看到了郑熹一脸疑色。
“怎么?”她问。
“姑娘竟不知吗?”郑熹解释道:“金来当铺是太子殿下的。”
“原来如此。”沈元惜点点头,不再打扰他办公。
出了大理寺,沈元惜顿觉十分头疼。
怎么会谢琅的呢?换成其他任何人,她都能舍下脸去拜会,可偏偏就是谢琅。
这人精明算计的很,承他的人情,沈元惜可不敢。
可若是金来客栈的掌柜不配合,沈元惜抓贼之后更加困难,连这一点线索都没有,她不敢保证不冤枉任何人。
一日抓不到那人,就多一日隐患。
沈元惜越想越觉得烦闷,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了京城的公主府,去见这位精于算计的太子殿下的胞妹。
从这位公主入手,自然不能空着手去拜访。
沈元惜回了趟家,取了几件尚在打样还未出售过的簪钗手钏,带上家中唯三没有嫌疑的三个小丫头出了门。
一路上,沈元惜设想过很多遍,若公主问起她为何不去找太子,该如何答。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会在公主府与谢琅撞个正着。
“沈小姐,这么巧?”
谢琅不客气的挑开车帘,看着坐在车里的人。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撞上这么个瘟神。
沈元惜扶额,“太子殿下认错人了,民女不是什么沈小姐。”
谢琅看到她车里还有三个丫鬟,心下了然,面色如常道:“是孤眼花了,元姑娘来找皇妹?”
见他这非要刨根问底的架势,沈元惜心知瞒不住。
“并非,民女来找您。”她索性不再绕弯子,直接道:“有一事需要殿下帮忙。”
“姑娘还真是,有事实初哥哥,没事温太医。”谢琅忍不住贫了一句。
这个梗只有两个现代人听得懂,三个丫头一脸茫然,沈元惜不便解释,直接了当的对着谢琅道:“民女家里有人手脚不干净,偷了东西拿去金来当铺当了,那掌柜的不肯告诉我是谁。”
“姑娘消息倒是灵通。”谢琅戏谑道。
沈元惜不得已,无奈道:“此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等抓到了贼,定亲自上门感谢。”
谢琅见好就收,闻言不在刁难她,取下腰牌抛给她,“大可不必绕这么大的弯子来找华阳,她不知金来当铺是我的。”
“那郑大人?”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他一直在为我做事。”谢琅眼底含着淡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