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你千万别生气?”谢惜朝凑近看着她。
沈元惜随口道:“说吧。”
“只要坏了那吴氏女儿的名声,她就不再与我相配了。”谢惜朝小心翼翼道。
沈元惜简直要被气笑了。
“说好了不生气的。”谢惜朝也急了。
“那吴三姑娘并无过从,你倒真想得出来。”沈元惜冷哼一声:“此事不用你解决,你且等着。”
谢惜朝不解:“等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这婚事成不了。”
见她说得笃定,谢惜朝瞬间被勾起了好奇心:“为何?”
“吴家那个小姑娘,心里有人了。”
谢惜朝了然,“她那个性子,肯就罢才是见鬼了。”
最大的心事已去,谢惜朝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才反应过来,“你耍我?”
“实话实说,怎么能叫耍呢?”沈元惜乐不可支,伏在桌上笑得直咳嗽。
她倒了杯麦茶喝下去顺气,随后简单吃了几口,就让人把菜撤了。
大晚上吃多了容易睡不着觉。
谢惜朝见她没有再要一间房,也没有要走的意思,顿时大喜过望,磕磕巴巴道:“我屋里的床很大,我也可以睡在长椅上!”
沈元惜示意他带路,自己也跟着上了二楼。
有公事在身,谢惜朝自然不会委屈自己,住的是上好的厢房,装横精细的房间大得可以再放下一头牛,桌椅板凳软榻一应俱全。
沈元惜见还有张和小床差不多的软榻,睡着应当不算累,便走了过去。
谢惜朝只当她是嫌弃自己睡过的床,不再勉强。
能留下来与他共处一室,已经很好了,谢惜朝不敢再奢求更多。
见沈元惜脱下外衫,他面色涨红,别扭的转过身子,却听到身后一声轻轻的笑。
是在嘲笑他。
他以后头,沈元惜就剩下一身里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隐约能看到白皙的脖颈下面起伏的锁骨,还有……微微隆起的胸脯。
元惜说过,这具身体的眉眼与她少时极似。另一个时空的她,十几岁时也长这个样子。
想到这点,谢惜朝顿时有些挪不开眼。
“看什么?”沈元惜坐在软榻上,靠着棉枕。
谢惜朝立即收回目光,心虚的垂下眼眸。
他满腹心事躺到床上,自然会睡不着。
沈元惜却不知是不是因为熬太晚了,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呼吸平稳。
次日晌午,沈元惜醒时,房内已空无一人。
她估摸着谢惜朝大抵有公务没忙完,自己先出去了。
但实际是,失眠了大半宿的谢惜朝听着她呼吸的声音,熬不住另开了间房在隔壁睡了。
沈元惜刚起身,只着一身亵衣的谢惜朝就推门进来,与她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