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阮青梅得知莫无畏抢占了童根生在报纸上的版面,决定帮童根生夺回属于他的位置。
她来到莫无畏和林如烟的住处,此时约上午时分,大门敞开。
站在门口,她看见莫无畏依旧坐在轮椅上,林如烟在他身旁,手捧书本专注阅读,莫无畏则认真聆听。
阮青梅见状,愤愤低语:“真是一对恩爱夫妻啊。”
回忆起当年费尽心力才将莫无畏追到手,他们从未这般亲密。
此刻,她竟生出一丝嫉妒。
“莫无畏,你这虚伪之徒,倚老卖老,林如烟固然,但你爱的不过是她的年轻躯体。”
回过神后,她自我安慰道,那二人看似恩爱的模样不过是表象,生活中难免会遇到诸多难题,自己根本无需羡慕或嫉妒。
她今日前来,意在劝莫无畏停止在《新花日报》表文章,或者将稿件转投其他报刊,为童根生争取职位。
她依旧高昂着头,大步踏入屋内。
她的骄傲不仅体现在姿态上,更流露于态度与眼神之中。
她斜眼瞥向二人,冷笑一声说道:“同窗共读,倒是惬意得很。”
方才的脚步声并未引起二人的注意,可见其专注程度。
听到她的声音,莫无畏与林如烟这才抬头,见到是她,两人脸色骤变。
莫无畏冷冷说道:“你又来做什么?此处不欢迎你,离开。”
“莫无畏,你是说我像狗一样不堪?”阮青梅怒不可遏,她指向林如烟,“既然你骂我是狗,那她又算什么?”
连她自己也不知为何会提出这般问题,而莫无畏与林如烟皆认为她的话毫无道理。
莫无畏对林如烟微笑道:“她是我的挚爱,是我此生最庆幸娶下的女子。”
此话暗含之意便是,他后悔娶了阮青梅。
阮青梅听闻他对林如烟如此评价,显然对自己有所轻视,脸上现出尴尬之色。
“罢了,如今唯有他需要你,你自然得哄她说些好听的,否则连端茶倒水的人都没了。”
林如烟对阮青梅亦毫不留情。
“阮青梅,你究竟想干什么?一进门便口出恶言,你家的茅厕装不下,非得跑到这儿来撒泼吗?”
“林如烟,你说话未免太粗鄙。”
“总比你强,至少嘴没你说得那么脏。”
阮青梅深吸一口气,“算了,我不与你们争执。我来并非为了吵架。我是来警告莫无畏,今后不要再在《新花日报》表文章了。你可以选择不再写作,也可以继续写却不表,甚至可以换到其他报纸表,唯独别再在《新花日报》上表了。”
林如烟和莫无畏闻言,立刻意识到阮青梅可能已经知晓了“玉碎”的真实身份。
莫无畏冷冷问道:“你有何资格阻止我?”
林如烟回击:“我们在哪里表文章关你何事?这家报社又不是你家的产业。”
“我不在乎报社归谁所有,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林如烟嗤笑:“你以为你是谁?哪位?这般盛气凌人,我还以为文化部的大人物来了。”
阮青梅听出讽刺之意,忍住怒气说道:“全国报社众多,报纸繁多,你们完全可以选择其他平台,为何执意在此表?”
“那为何你不许我们在这表?”林如烟反问。
“因我常读此报,不愿见到他的文章。”
“呵,你倒是把自己当成了权威,一声令下,天下皆应。奉劝你早日回家休息。”
自与莫无畏同居后,她决心坚强面对一切。
无论是女性能做到的,还是不能做到的,她都要学会。
不仅保护自己,也要守护莫无畏。
女性需更果敢,让自己成为对方可以依赖的存在。
阮青梅怒不可遏:“莫无畏,你到底答不答应我的要求?”
莫无畏面容冷漠,眼中满是嫌恶。
“难道狗叫两声,我就得任由它咬?我会驱赶它,若驱赶不成便动手。所以,请你即刻离开,别再污染我家的空气,弄脏我家的地面。”
“莫无畏,你如此辱骂我,算什么男人?若没和你离婚,每天与你生活在一起,简直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