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珂对邻里街坊的事知道的不如岑惜多,今天才知道这些细节:“他提前还贷了?那可亏大了。”
“唉,只能说时也命也吧,失去了妻子,房产投资也失败了。”岑惜顿了顿,“不过幸好陈砚养的好,也算是老天爷补偿给徐哥的。”
简珂笑道:“咱家嘤嘤跟哼哼你也养的很不错啊,能文能武。”
“可不嘛,你的两个宝贝,怎么看都好。”
简珂搂着妻子,意有所指低声道:“是三个。”
简然没偷听到自己想听的结果,怕再往下听会听到更多不该听的,她拿起果篮,蹑手蹑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一边吃冬枣,一边整理她听到的话。
大概意思是,由于徐伯伯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导致他的资产缩水了。
但是徐陈砚做出了正确的决定,而且出类拔萃,现在他一年下棋赚的钱估计比徐伯伯当老师赚的钱还多。
可是,徐伯伯为什么感觉还是不高兴呢?
爸爸会嫉妒自己的孩子吗?
还是说,反而因为是自己的孩子,当孩子比自己强的时候,徐伯伯会觉得被影响到了他做父亲的权威?
所以趁现在徐陈砚还小,羽翼未丰,徐伯伯逮着机会就要打压自己的他?
简然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得哆嗦了一下,她摇了摇脑袋,把这个可怕的想法赶走,低头写作业。
一夜过去,简然正常上学,令她意外的是,徐陈砚竟然罕见地也来上学了。
现在徐陈砚一出现在学校,要么被人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光明正大的叫走,要么被人偷偷摸摸地围观,简然几乎找不到他人。
一直到放学,她才有机会跟徐陈砚说上话:“你今天怎么来上学了,不去棋院了吗?”
徐陈砚:“不去了。”
简然“诶”了一声,把毛茸茸的耳罩摘下来:“你说什么?”
徐陈砚低头瞥了她一眼,重复道:“不去了。”
她没听错,不是“不去”,是“不去了”。
简然听出不对劲:“为什么不去了?以后都不去了吗?”
“嗯。”徐陈砚无奈地眯了眯眼,“我爸去棋院闹了,现在应该不是在家,就是在棋院蹲点等着我。”
“啊?”高锐生对徐成华的鄙夷都快写在脸上了,但是他不好直说,只好把话题转移,“那你怎么办啊?放弃围棋吗?”
从六岁开始,到十一岁成为最年轻的职业棋手,这样天赋而又努力的一生,就这么放弃吗?
徐陈砚:“阳奉阴违吧。”
反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差这一年。
高锐生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回答,他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三个人一起往车站走,高锐生忽然察觉到,今天学校附近年轻的女性比平时多了很多,他警惕地问:“躺躺猫,你带手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