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沉重,加之叶宁还靠在上面,宁雅自然是没有推开殿门的。
“怎么回事?”宁雅惊讶:“殿门落钥了么?怎么打不开?”
叶宁被外面的嗓音吵闹的,找回了一点点理智,他想要推开蒋长信,但蒋长信根本不肯,他吸入了太多的焚香,此时已然没有了往日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只想要狠狠的亲吻叶宁,狠狠的占有叶宁,让他不能再离开,不能再消失。
蒋长信不管不顾,再次吻上去。叶宁耳朵里听着外面的吵闹声,羞耻的脑海炸烟花,但很快的,他也顾不得如此多,理智再一次陷落,只能软绵绵的回应着蒋长信的给予。
“怎么回事?”
“难道皇上走了?”
“都怪那个贱蹄子!快去给我找!找到了我非要打死他不可!!”
宁雅发了一顿脾性,脚步声渐去渐远,带着人走远了。
蒋长信已然不满足于这样的亲吻,他的眼睛赤红,带着浓浓的欲望,一把将叶宁打横抱起来,大步朝着内殿走去,将叶宁放在软榻之上。叶宁浑身绵软,吐息凌乱,微微的喘息着,双眼氤氲着湿漉漉的雾气,迷茫的对上蒋长信的双眼。
说实在的,他有些迷茫,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才好。蒋长信不会给他迷茫的机会,嘶啦一声,直接扯开叶宁的衣带。轻飘飘的衣带顺着软榻的牙子,倏然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悄无声息的轻响……
宫宴很是热闹,新皇却提前离席,再也没有回来过,太上皇还以为计策成功了,因而十足满意,酒过三巡之后,众人们才纷纷离去。
第二日一大早,宫门还未打开,程昭骑着马,慌慌张张的闯到门口,竟是要硬闯宫门。
“给我开门!误了我的大事,有你们好看!”
“这……程大人,卑将们……”侍卫们也很为难,都知晓程昭乃是天子面前的红人,可是宫门还未打开,没有皇命私自打开宫门,那可是死罪啊,他们根本担待不起。
“怎么回事?”于渊听到吵闹的声音,走过来查看。
“大统领!”侍卫们拱手。
程昭道:“你来的正好,快给我开宫门!”
于渊皱眉道:“发生了何事?”
程昭满脸都是焦急,甩着马鞭子,道:“十万火急!”
原来程昭今日一早,突然听说了太上皇的计策。他的人脉很广泛,今日晨起之后,本是需要进宫去尚书省当值的,路上遇到了一位同僚,随意聊聊天。
哪知道这一聊天,竟然聊出了太上皇的惊天大秘密!
那人也是听相熟的宫役透露的,毕竟准备焚香等等,还是需要宫役来准备的,在这个皇宫中,哪里有不透风的墙?
太上皇想要巩固自己在大梁的地位,因而看中了有钱的宁家,打算让宁雅做大梁的皇后,在焚香中加入有点催情助兴的药物。
程昭当即催马冲到宫门口,已然过去了一晚上,不知主子爷到底有没有中招。
于渊蹙起眉头,道:“你随我来。”
正门肯定是不能走的,于渊带着程昭一路从西侧角门而去,这一大早上,膳房的膳夫们需要提前运送新鲜的食材进宫,因而这个小门是开着的。
程昭自然顾不得自己“尊贵的身份”,立刻跟着于渊从宫役的通道入宫,一路飞奔向距离膳房最近的偏殿。
“应当是这里了!”程昭冲过去,使劲拍门。
“主子爷!!主子爷——”
偏殿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于渊侧耳倾听,道:“有吐息声,而且……是二人。”
“什么?!”程昭震惊,除了主子爷,还有其他人?那不会就是太上皇看重的宁家人罢?
“坏了坏了!”程昭气得提起一口气,狠狠一脚踹在殿门上。
轰隆——!!
殿门根本没有落闩,被这般大力的一踹,立刻轰然打开,程昭没想到这么轻松,一个踉跄差点栽进去。
于渊眼疾手快,一把搂住程昭的腰身,没有叫人跌进去。
二人闯入偏殿,因为是偏殿,并非坐北朝南,采光并不是太好,淡淡的日光泄露进来,朦朦胧胧,昏昏暗暗,把一切照得都不真实,只能隐约看到帷幔之中,有两条人影,缠绵交缠着,亲密的依靠在一起。
“啊!”程昭气得大喊一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家主子爷真的被宁家人玷污了!
经过了一夜,殿中的焚香早就燃尽,蒋长信听到动静,眯了眯眼睛,立刻清醒过来,抬头一看,是程昭和于渊。
程昭顾不得任何礼数,大喊道:“主子爷!您中计了!太上皇联合宁家的人,在焚香中给您下了药!”
蒋长信的眼目凌厉起来,宁家的人?
可昨日自己分明见到了叶宁,日思夜想的叶宁。宁宁与他亲密的拥吻,彻夜缠绵,难道……是幻觉?因为中了药,才把旁人看做了叶宁?
蒋长信心中狠狠一跳,如坠深渊,不断的下坠,第一次感觉到手心冰凉的错觉。
程昭自然看到了软榻之上还有一个人,那人背对着他们,薄薄的锦被搭在他的身上,露出白皙的后背,脊背的线条柔软而细腻,说不出来的风流多姿。肩头上脖颈上,到处都是新鲜的吻痕,星星点点的,可见昨夜有多么激烈。
那人的鬓发散乱,遮盖着哭红的双眼,也遮住了众人的视线,一时竟无法分辨出到底是何人。
程昭气急败坏,一把拉住对方的手臂,将人从被子里拽出来,动作很是粗暴,一点子也没有怜惜,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不要脸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