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订单提示亮起时,他兴奋地嗷了一声!
妈妈!五十块!一个五十块,四个就是两百,三十天就是六千,一年就是七万三!
他要暴富了哈哈哈~虽然不能这么算吧但是不管不管他就要这么算啊吼吼吼~
抱着板子滚了几百回合温棠终于撒完了欢。
他恍然想起小时候伏在膝头听爸爸讲故事,爸爸说这世上啊没有真正的绝境,只有绝望的思维。
可那时无忧无虑的他怎么能理解这句话呢,再后来,他就忘了。
可是裴铮那天牵着他的手说,其实他一直都有选择。
温棠不知怎的,鼻子突然有点酸。
手绘屏的信号灯散发出透彻的光,他很久没看到自己人生的另一种可能了。
“发。情期?”
温棠慢慢吞吞地又重复了一遍,深陷发。情期的omega大脑有些宕机,反应了好长时间才发应过来。
裴铮敛眸:“你坐在这里待一会,哥哥现在给你拿抑制剂。”
然而手上的领带却拽得更紧,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温棠听到裴铮的话后,拽着裴铮的衣服有些蛮横说:
“我不要,你现在必须陪我度过发。情期。你不帮我,你就是不爱我了。”
裴铮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理了理他被汗水沾湿的额发,在温棠放松警惕的那一刻,轻轻拽动着领带。
“哥哥一定会向我的棠棠好好证明自己的爱。”
第58章消除剂
原本只是有一小块湿润的领带,在裴铮的拽动下,很快,几乎一半都被洇湿。
温棠眼尾沁出泪水,浑身像是没了骨头般,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拽在手心的领带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怎么松开了,嗯?”裴铮捡起那头被攥成咸菜样的领带。
温棠上半身依偎在裴铮怀里,低着头闷声说:“拿不动,没力气。”
“含住。”裴铮将领带塞进温棠的嘴里,嘴角被撑大。
领带的长度是有限的,裴铮这么一塞,长度明显就不够用了,于是顺理成章地勒进肉里。
温棠被裴铮用毛呢大衣裹住,一路抱到车上。
他后怕得发抖,血腥味让他想起那个被吊在悬崖上的时候,下意识想在裴铮身上找熟悉的味道,但只能闻到辛辣的龙舌兰雪茄味。
裴铮让小孩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身上,顺着后颈抚摸:“乖,不怕了。”
“那个人刚才说,他去年强奸了一个女孩,他……”
“我知道了,这件事会让人去查,你不用担心,好好休息能做到吗?”
裴铮的声音很低沉,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让温棠从无处可依的高空又回到了安全的地面,可能是男人的怀抱太温暖,他顿时涌上一种巨大的软弱感。
很委屈。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在遭受这些,他明明在做正确的事,为什么总有人要上来欺负他,那些人说是他们全家都活该下地狱,可是爸爸是冤枉的,为什么从来都没有人相信。
先前惊惧中没流出的眼泪全在这一刻决堤,温棠抱着裴铮的脖子,突然哭了。
裴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温棠哽咽:“不想去医院。”
“好,不去,”裴铮刚才检查过,都是一些小的皮外伤,“回酒店帮你擦药。”
颈间一片湿热,温棠埋着脸,声音翁翁地说:“不想让妈妈知道。”
裴铮:“你有没有认识的同学,就说去同学家玩了,明天再回去。”
温棠点点头。
只是眼泪还是停不下来,一直到裴铮抱着他回到酒店,还在无声地往外涌。
再哭眼睛就要伤了,裴铮无奈叹息,终究还是问了:“温棠,你爸爸呢?”
按照唐礼发来的初步调查,温棠的父亲在他12岁那年就去世了,这样的话题本不该在这个时候提,但是裴铮刚刚赶到时听见那人提到温棠的父亲。
小孩儿虽然怕疼,但不至于因为一点磕碰就哭这么难受,究其根源应该还是和他父亲有关。
温棠突然被问到父亲,神情有些怔愣。
如果放在平时,他会考虑很多会不愿意开口,可是现在却像找到了一个出口,哭得缺氧的脑袋裴铮问什么他便说什么。
“我爸爸走了。”
“怎么走的。”
“他们说是酒驾,从没修好的码头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