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燃说:“是啊是啊,陈树泽这家夥真他奶奶的不好对付。”表里不一,老奸巨猾。
“嗯。”何川点头,“你什麽想法。”
封燃犹豫,这样下去,早晚阴沟里翻船。可惜钱难赚屎难吃,思考了一下说:“先就这样吧,我攒攒钱。封晴要继续读书,家里需要钱。”
“嗯。过几天,我回趟家。”
“怎麽了?”
“我妈生病了。”
“怎麽回事?你爸呢?”
“没事,不严重。”何川摇摇头,“离婚了。”
封燃呆站住:“怎麽没听你说过。”
“没什麽可说的。”
说话间不知不觉已走到家门口,何川先开门进去,黑暗中一只柔软物体嗷嗷叫着扑到封燃腿上,封燃吓一跳,喊道:“啥玩意?”
何川开了灯,竟是只小猫,通体漆黑,眼珠黄澄澄的,尾巴高高竖起,在何川身边上蹿下跳。
封燃说:“我说回来总觉得家里一股味,原来有这麽个小家夥在。”
何川俯身喂食说:“你最近忙,没来得及说。”
“哪来的?”
“捡的。”
“捡的?这麽小,那要打疫苗啊,还要检查身体。”
“都弄好了。还差两针,隔几月打。”
“没问题,你到时候放心回家,这里交给我。小猫咪,给我摸摸。”
过去院子里有许多小流浪,封燃摸猫有一手,小黑猫很快在他手心打呼。
“起名字没?”小黑猫眯起眼睛,封燃两只手一起上去伺候,“真乖。”
“没。”
“不如叫封小黑。”
“难听。”
“那何小黑。”
“不好。”
“那叫小白。”
“……”
“好!封小白。就这麽定了。”
一只黑猫起这样一个名字,何川不知该笑该哭。
封燃难得不需过比猫睡得晚起得早的日子,同何川在电视里搞了部电影出来,两个人罕见的和谐。
看到一半忽然感觉口袋发硌,陈树泽送他的东西还没拆呢。
三下五除二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只崭新的打火机,镀银外壳,微光流动。
打火机。真巧啊,又是打火机……他拂去刚刚印上的指纹,轻轻叹息。
看得出这只打火机价格昂贵,能顶他几个月工资,但还是远远比不上沈执送他那只。
不只是金额高低,还有许多无法用金钱衡量……为那个礼物,他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
他上下按动,火苗一簇簇冒出来,映得瞳孔发亮,脸颊温热。何川偏头看向他。
“何川,”他喃喃地说,“你最近,有没有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