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
现在那个女人在干嘛?
在妓院里,用她那双曾经抚摸过自己的手,去点别的omega?
用她那张曾经吻过自己的嘴,去咬别的omega的腺体?
把那些廉价的、带着香水味的身体压在身下,像操牲口一样泄?
“哈…哈哈哈…”爱音喉咙里出断续的、像破风箱漏气般的笑声,身体因为极度的恶心和一种被彻底亵渎的暴怒而剧烈颤抖。
抠着腺体的指甲越来越用力,刺痛感混合着残留的、被背叛的标记记忆,烧得她眼前黑。
“长崎素世…你她妈…是不是点好几个?啊?一次点几个omega才够你操?才够填你那和畜生一样的性欲?操你妈的…操你妈的!你她妈…脏透了!”
她看着墙上那个模糊的、高高在上的侧影。
看着“月下茶寮”那份散着妓院廉价香水味的报告。
看着自己这间散着穷酸腐臭的狗窝。
感受着后颈腺体在指甲下传来的、混合着剧痛和耻辱灼热的悸动。
巨大的、无声的荒诞感,像一桶冰冷的泔水,从头浇到脚。
命运就是个喝高了的、满嘴喷粪的醉汉,把她和素世的人生剧本撕碎了,又用沾着呕吐物的手胡乱粘起来,演着这出令人作呕的、下三滥的滑稽戏。
她抓起那半瓶威士忌。
瓶口没对嘴。
她直接把冰凉的、带着劣质玻璃碴子触感的瓶口,狠狠抵在自己滚烫的、被指甲抠得红的腺体上!
冰冷的刺激让她浑身一激灵。
像在试图浇灭那来自地狱的烙印之火。
昏黄的灯光下。
她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咧开。
形成一个冰冷、扭曲、带着疯狗般呲牙意味的弧度。
像一张被撕烂的、又被强行缝上的脸。
“长崎老板…”她对着空气,用一种甜腻到齁、却淬满剧毒的耳语呢喃,“…您亲自‘上钟’吗?还是…光她妈负责挑‘货’操?”
————
宿醉。
像有人把她的脑浆挖出来,塞进一坨浸满劣质酒精的破棉絮,再粗暴地塞回颅骨里。
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地跳,像有把小锤子在里头敲打生锈的铁钉。
爱音瘫在冰冷的、散着汗味和烟灰气息的床单上。
窗帘紧闭。
只有缝隙里透进一丝死气沉沉的天光,勉强勾勒出房间里垃圾堆的轮廓。
空酒瓶。
烟灰缸里溢出的烟蒂。
皱巴巴的风衣像具尸体般蜷缩在墙角。
她闭着眼。
试图把脑子里那团浆糊搅动起来,想想案子,想想“灰狐组”,想想那个坐在冰山王座上的、开妓院的前女友。
但思绪像滑腻的泥鳅,根本抓不住。
反而…
一些更该死的东西,趁着她意识防御最薄弱的时候,像污水里的气泡,咕嘟咕嘟地冒了上来。
阳光。
不是现在这种阴冷的、带着铁锈味的东京阳光。是更早的,带着点虚幻暖意的光。
地点…好像是某个废弃仓库的屋顶?*
*风很大,吹乱了她的粉色头,也吹乱了对面那个人的亚麻色丝。
素世。
*穿着洗得白的旧T恤和工装裤,脸上还沾着点灰。海蓝色的眼睛弯着,像盛着碎钻的湖泊。
她的声音带着笑,像掺了蜜的红茶,甜得腻。
然后…
然后画面就她妈开始不对劲了。
素世靠了过来。
不是靠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