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整个人贴上来。
带着那股该死的、好闻的伯爵红茶混合着一点点威士忌余韵的信息素。
她的手指,带着薄茧,却异常灵活地…
操!
滑进了爱音松垮的衬衫下摆。
指尖冰凉,触碰到腰侧的皮肤,却像点燃了引信。
爱音能感觉到自己后颈的腺体在烫,在悸动,像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
素世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带着灼热的湿意。
她的犬齿,若有若无地蹭过爱音滚烫的腺体…
“——操!!!”
爱音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像被电击了一样。
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喉咙。
浑身滚烫,尤其是后颈那块该死的皮肉,像被烙铁重新烫过一遍,又痒又痛。
冷汗瞬间浸透了身上那件宽大的、洗得灰的旧衬衫。
“妈的…妈的妈的妈的!”她双手用力抓挠着自己的头,粉色的丝被扯得凌乱不堪。
“贱狗!下贱!做你妈的春梦!还是跟那个…那个开妓院的婊子!”
她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清脆的响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脸颊火辣辣地疼。
但似乎…稍微驱散了一点那该死的、令人作呕的燥热和悸动。
她喘着粗气,像条离水的鱼。
宿醉的头疼变本加厉地袭来,混合着梦境残留的羞耻和愤怒,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跌跌撞撞地爬下床,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冲向狭小肮脏的洗手间。
“呕——”
对着马桶,她干呕了几声,只吐出一点酸水。
镜子里映出一张鬼一样的脸。
苍白得像纸。
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乌青。
粉色的头乱得像鸡窝。
嘴唇干裂。
那件宽大的旧衬衫,领口歪斜着,松松垮垮地滑落下来,露出大半个瘦削的、带着点病态苍白的肩膀,锁骨清晰得硌人。
爱音撑着洗手台,冰冷的大理石台面刺激着手心。
她抬起眼,死死盯着镜子里那个颓废、狼狈、眼底还残留着一丝未褪尽情欲的自己。
真她妈…难看。
像一具被生活反复蹂躏后丢弃的破布娃娃。
她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镜子里的人也扯了扯嘴角。
比哭还难看。
目光。
不由自主地。
落在了镜中自己裸露的肩膀和锁骨上。
瘦。
苍白。
但线条…还在。
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甚至透出一种…脆弱的、易碎的光泽?
像被踩进泥里的樱花花瓣,虽然脏了,烂了,但仔细看…那点粉白的底色,还没完全消失。
一个念头。
一个极其荒谬、极其下贱、带着浓烈自毁气息的念头。
像黑暗中滋生的毒藤,猛地缠住了她混乱的大脑。
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