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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一天7（第1页）

学校的一天（7）

虞紫刚才在翻书，她把书翻到最後几页，在附录的“器具介绍”版块得到了自己寻找的内容：“如果要混合烧杯中的溶液，建议使用玻璃棒搅拌”。她看项鹅停下了动作，指着这段内容给她看。随後虞紫发现自己的信息有些过时了。

虞紫的话像是一缕光刺破了项鹅脑中的迷雾，但重要的不是话语的内容，而是提醒了她还有同伴存在。即使是没有义务帮助她的同伴，也已经是她仅存的救命稻草。

项鹅对虞紫说：“我的溶液不够了，怎麽办？”

虞紫看向她的滴定管。实验规定每次需要加的碱溶液的体积是25毫升左右。这是因为如果用量太少，误差就会相应放大。但是按照实验原理，减小用量并不是完全不可行。

虞紫轻声但坚定地说：“再试一次，少用一点溶液，用玻璃棒搅拌。”她把视线移向项鹅的碱溶液，精神力不足，有些疲惫，但还足够她发动1次技能。原本她想留着抵御未知的危险，但是危险不一定会来，也不一定能用到技能，不如就在这里帮助同伴吧。

项鹅的草稿上已经有了足够确定大致浓度的数据。虞紫发动了技能，这次不是研究颜色，而是对准碱溶液：“低浓度氢氧化钠溶液：浓度为0。015379245molL（精确到小数点後9位）。”没想到真的可以在确定范围後，靠技能直接得到浓度。因为指示剂颜色和视觉关系更近，老师的讲解也聚焦在分辨颜色，所以虞紫的思路被带跑了，到现在才想到这点。

用完技能，没有想象当中那麽累，虞紫摸了摸兜里的小手机，但没有拿出来——在课堂上，察看手机上的无关内容毕竟不是老师会喜欢的事。虞紫把项鹅的答案写下来，在桌面下给她看。

老师沉默地盯着项鹅，项鹅麻木地和她对视，没想起来要害怕。“合格。”最後老师宣布。

收拾器具，整理桌面，确定没有任何疏漏，12:45，虞紫三人全须全尾地离开了实验室。

虽然想立刻离开化学楼，但是虞紫提出应该先解决生理需求，获得了一致同意。卫生间开着灯，干净没有异味。上厕所的路上她们找到了饮水机。虞紫接了一杯水，全部喝完，然後又接满一杯。

穿过泡着标本的尸体离开化学楼时，虞紫觉得应该有蔚蓝的天空，明媚的阳光，铺满花瓣的大道，来迎接克服了重重困难的自己。但是实际上，楼外还是白茫茫的大雾，早晨和中午看不出一丝区别。

接近下午1点。虞紫三人站在路灯下吸食饭盒里的黄色半固体。虞紫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她想检查自己的技能，但是小手机上却没有显示。她已经不是新人玩家了，只有升级手机才能看到自己的技能信息。虞紫无奈地收起手机。

虞紫下节课是“基础物理实验”，在物理楼，书包里没有对应的教科书，也没有作业，无从得知具体信息。她只能猜测，会按照13:30的时间准时上课。青藤和项鹅下午是理论课，在第二教学楼。三人晚上的课程则都是“动物学实验”。所以下午需要分开，晚上再碰面。

项鹅：“我想再吃点。”她只吃了一个格子。

青藤：“我也没吃饱。”

虞紫：“晚上18:30开始晚课，我们6点在生物楼门口碰头，要是来不及就不碰头了，自己进教室，怎麽样？”

项鹅：“你不和我们一起先去食堂？”

虞紫想了想，其实她也能再吃点。食堂早上只开放2个窗口，提供一样的黄色半固体。那麽这种黄色半固体可以被认为是早餐。通常来说，一个人午饭的分量会比早餐多。虞紫现在相当于午餐只吃了早餐的分量。但是她有[鲨饺盘]，饿了可以再吃。

于是虞紫拒绝了项鹅：“不了，时间紧迫，你们也抓紧，祝你们好运。”

在被虞紫祝好运的时候，本来已经放松下来的项鹅莫名重新紧张了起来。

13:12，“思源物理楼”218室门口。虞紫放下包，拿出实验服。门敞开着，之前见过的僵尸看到她，小声嘀咕了一句：“不用穿实验服。”虽然他像是自言自语，但虞紫听得很清楚。

她并不相信这位僵尸，但出于礼貌，应该给出一个回应。她准备解外套扣子的手指停住了，转而把实验服直接套在外套上，说：“我有点冷”。

穿好实验服，虞紫拎着包踏进218。218有4张长桌子和一张讲台，每张长桌子边能坐8个人，桌上什麽也没有。教室里已经零星坐了几个人形生物，都没有穿实验服。虞紫虽然以防万一穿上了实验服，现在却觉得自己一身白，太显眼了。幸好之前找了个借口，没有暴露出自己不是原装黄柯寒的事实。

讲台上放着一张纸，是座位表。虞紫按照座位表，找到黄柯寒的位置坐下。

无所事事地等待的时间，虞紫有点困。她想在桌上趴一会儿，但是想起了寝室门上贴着的“校园安全守则”，它要求学生规律作息时间。按照黄柯寒的作息，这一天显然是没有时间睡午觉的。贸然睡觉会违反这条规定。

困可能代表无聊，无聊代表感觉安全，这是一件好事。虞紫从书包中取出晚上的教材《动物学实验》……更困了。虞紫把书放回，借着实验服袖子的掩饰，把小臂掐出几个指甲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