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变成跟一个明知对方不爱却要纠缠的疯子。
岑景最看不起的就是明知道对方不爱,却依旧不肯放手的那种人,他理解不了。
不爱了,理所应当分开。
所以他可以接受这样的结果t,就算现在不接受,过阵子也能接受。
岑景整理着衣柜里她的衣服,没有拿出来,他忽然想到,越清舒是一个喜欢写小纸条的人,她应该会留下些什么。
但那天,岑景里里外外地找遍了家里每个角落,什么都没找到,最后的最后。
他唯一的发现是——
越清舒连一场正式的告别都没给他留。
[theeightieth-third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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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夜晚。
白昼来临的那一刻,岑景站在外窗台看着波涛汹涌的海浪拍打。
他的心口突然一阵钝痛。
回忆的碎片闯入大脑的时候,像是被砸碎的、尖锐的玻璃,直端端地从遥远的地方刺入心脏。
-“岑景,你一个人住在这么远这么大的房子里,不会觉得很孤独吗?”
-“不会,我习惯了。”
-“但你家风景的确不错啦,是住起来很舒服的房子呢。”
-“那你喜欢吗?”
那天,海风吹起她的头发。
越清舒没有回答。
岑景现在才知道,她不回答没有别的理由,答案就是很明确的。
她其实并不喜欢。
-“我到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呀?等好久了,我已经困了!”
-“别急。”
岑景从来都不是一个急着回家的人,但越清舒经常催促他早点回家,说外面冷,说她等得累了。
所以后来,他也总是加快步伐。
岑景被这些回忆侵袭得有些无力,在阳光照过来之前,他转身想要回到室内。
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短袖,在秋天的风中,也会感觉到寒冷侵蚀。
岑景刚转身,一束光从身后落过,他余光一扫,跟随着那道光点看过去。
那像是一道追光灯,飘飘忽忽地落在了他的鱼缸里,玻璃折射的光突然刺痛了他的眼。
岑景皱眉。
不知道是什么反光如此刺眼,他定神看过去,却在成群的游鱼之下,倏地看到了一条熟悉的项链。
只是一秒的确认。
随后一道身影毫不犹豫地跃入了那个宽阔的漂亮鱼池。
一瞬间水花四溅,岑景整个人没有一处免遭水溅。
原本安静的鱼群被他吓得四处逃窜,在旁边的角落躲避。
这里的水位明明刚没过他的腰身,却像是淹没着他整个人的呼吸,闷住他的胸口。
岑景弯腰伸手,把那落在鱼池里的项链捞了起来,链条上挂着两根水草碎屑。
依旧干净透亮,鱼尾上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