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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苑破局(第1页)

寒苑破局

芷兰轩通往外院的路,林微熹只在溜出府时走过一次,此刻却步履沉稳,只是素色裙摆下的脚踝,因连日受寒有些发僵,每一步都带着不易察觉的滞涩。寒风卷着碎雪沫子打在脸上,衬得她身形愈发单薄,可那挺直的脊梁丶冷冽的眼神,却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凛然之气。

越靠近外院,喧嚣声越清晰。

“……就是你们侯府的人!偷了我们百草堂的百年老参!夥计昨日见个穿青灰比甲的婆子在铺外徘徊,今日药材就没了,一路跟到贵府门外,错不了!”尖利的男声带着刻意的激愤,还夹杂着几分商人的油滑,试图煽动围观者。

“李掌柜,话不可乱说!侯府规矩森严,哪容得下人随意出府行窃!”老门房福伯的声音苍老而焦急,双手紧紧拦着对方,额角已渗出汗。

围观的仆役围了里外三层,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有好奇,有鄙夷,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毕竟这位“失贞”的嫡小姐,本就是府中最显眼的谈资。

林微熹穿过月洞门,瞬间成了衆目焦点。她没急着开口,先对满面焦灼的福伯微微颔首:“福伯,辛苦了,先歇歇。”声音虽轻,却带着安抚人的力量。

这份镇定从容,让周围的窃窃私语骤然一静。

那李掌柜约莫五十岁,穿一身浆洗得发亮的绸面棉袍,留着两撇鼠须,眼珠转得精明。见正主来了,立刻调转矛头,指着林微熹对周围人喊道:“就是她!定是这小姐指使下人所为!一个弃女困在寒院,指不定急着用钱,才打我们药材的主意!”

林微熹目光平静地扫过李掌柜,指尖因寒冷微微发凉,语气却淡漠得听不出喜怒:“掌柜方才说,我指使下人偷了你家老参?”

“自然是你指使!”李掌柜梗着脖子,比划道,“那婆子穿青灰比甲,梳双丫髻,跟你院里王婆子的模样差不离!不是你院里的人,还能是哪的?”他故意说得具体,想让谎言听起来更真。

“指使?”林微熹唇角勾起一抹淡嘲,擡手拢了拢领口的旧棉,“我身居禁院,非召不得出,连炭火都需按份例支取,如何能指使下人跨越大半个京城,去西市偷你家药材?且不说府门守卫森严,单说这百年老参,动辄价值百两,一个婆子如何能轻易得手,还能安然带回府中?掌柜构陷罪名,也该合乎情理。”

言辞清晰,逻辑分明,瞬间戳破了指控的漏洞。围观的仆役们也跟着点头——一个连温饱都勉强的弃女,哪有这通天的本事?

李掌柜脸色微变,强辩道:“就算不是你指使,也是那婆子自己起了贪念!她是你院里的人,你管教不严,总逃不脱干系!今日若不给个说法,我便去京兆尹衙门告你们侯府纵仆行窃!”

“我院里的人?”林微熹眸光一锐,上前半步,虽身形单薄,气势却瞬间压过对方,“我芷兰轩只有两个粗使婆子轮值,一个姓王,一个姓刘,每日辰时来送份例,午时便走,府中造册可查。掌柜说的青灰比甲丶双丫髻,府中粗使丫鬟婆子皆是这般打扮,如何能断定是我院里的?”

她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再者,你说丢了百年老参,可有购药凭证?可有库房登记?既说夥计认出婆子,为何不直接拦下,反倒让她回府?你百草堂丢了如此贵重的药材,不去报官缉拿真凶,反而堵在侯府门前攀咬,是欺我孤女无依,还是觉得侯府门楣可任人践踏?!”

最後一句,她拔高了声调,清越的声音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现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犀利的反击震慑住了——这位大小姐没有惊慌哭诉,反而句句直击要害,将个人纠纷拽到了侯府尊严的高度!

李掌柜额头沁出冷汗,没想到这弃女如此难缠。正想再编造细节,一个严肃的声音自身後响起:“何人在此喧哗,败坏侯府名声!”

赵嬷嬷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面色阴沉地走来。她本不想管这浑水,可听闻涉及侯府清誉,若是传出去“侯府嫡女纵仆偷药”,老夫人定然怪罪,不得不来。

李掌柜像见了救星,连忙上前诉苦:“嬷嬷明鉴!贵府小姐纵仆偷了我铺中百年老参,人证俱在,还请嬷嬷主持公道!”

“人证俱在?”林微熹抢先开口,语气带着讥诮,“掌柜说的人证,是那没拦下婆子的夥计?还是这满院看热闹的仆役?赃物何在?凭证何在?空口无凭便污蔑侯府千金,莫非是觉得我侯府无人不成?”

赵嬷嬷眉头紧锁,目光在两人间逡巡。她不信林微熹有本事偷药材,但李掌柜敢上门闹事,背後定然有人撑腰。她看向李掌柜:“李掌柜,你说丢了老参,可有库房账本为证?何时丢的?具体情形如何?”

李掌柜眼神闪烁,支吾道:“账本……账本在铺中,一时未能带来。昨日闭铺时还在,今日一早便没了,定是那婆子夜里偷的!”

“夜里偷的?”林微熹立刻抓住破绽,“你方才说夥计昨日见婆子在铺外徘徊,今日药材丢失,如今又说是夜里失窃,前後矛盾,如何能信?”

林微熹转向赵嬷嬷,微微福礼,语气沉稳:“嬷嬷明鉴。此人无端寻衅,无凭无据便污蔑侯府千金,分明是心怀叵测,欲坏我名节丶损府中声誉!请嬷嬷将他扭送官府,当堂对质,也好让外人知晓,我永宁侯府并非可随意欺辱之地!”

句句在理,寸步不让,反而将了李掌柜一军。

李掌柜彻底慌了——他本是来施压,没想过要当堂对质!所谓“失窃”纯属捏造,账本自然也没有相关记录!“你……你血口喷人!我……”他冷汗涔涔,语无伦次。

就在这时,王婆子领着一个穿体面绸缎丶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匆匆赶来,高声禀报:“大小姐,赵嬷嬷,济仁堂的刘掌柜到了!”

刘掌柜上前拱了拱手,目光落在李掌柜身上,面露讶异:“李掌柜?你怎会在此?方才这位王妈妈来我铺中,说贵号丢了百年老参,拿着您铺中常用的药材图样来问市价,我还纳闷——贵号是京城药行翘楚,这般珍贵药材失窃,怎不先报官备案,反倒让婆子四处问价?再者,我与贵号常有往来,近半年从未听闻你家进了百年老参,莫不是有人僞造事由,故意栽赃侯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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