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最后一道机关解开的瞬间,青铜门轰然洞开。
冷风裹着浓重的腥气涌出来,苏晚竹被陆昭拽着后退两步,正撞在石壁上。
她眯眼望去,门内是座圆形祭坛,中央的水池泛着幽蓝的光,水面浮着无数半透明的鳞片,每片都有巴掌大,边缘还沾着暗褐色的血渍。
水池正中央,一个巨大的阴影在水下缓缓上浮,轮廓像极了影蜥的头骨,却比传说中的更庞大,更狰狞。
"影蜥"陆昭的剑垂了半寸,声音里带着少见的震惊。
他的指尖在她腰上掐了掐,是"准备跑"的暗号,可苏晚竹盯着水池边缘的石壁——那里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最上面一行是母亲的笔迹:"晚竹,若你能到此处,记住影蜥的命门在喉下逆鳞。"
"晚竹!"陆昭突然低喝。
他的剑"当"地掉在地上,整个人顺着石壁滑下去,额角抵着她小腹,呼吸灼热得烫人。
苏晚竹这才现他的袖口渗出血来,是血契毒冲破了他的内息压制,在经脉里撕开了口子。
"陆昭!"她跪下来扶住他,手忙脚乱去按他腕间的穴位。
可他的脉搏乱得像荒星的沙暴,时快时慢,时强时弱。
血枭的脚步声已经到门口了,她甚至能听见他摩挲刀刃的声音:"先抓女的,活的,男的随便砍两刀,喂裂齿兽。"
苏晚竹的瞳孔缩成针尖。
她把陆昭往阴影里推了推,摸出腰间的毒囊——这是荒星黑市最狠的"三日疯",沾血即狂,能撑到她带着陆昭逃出祭坛吗?
可水池里的幽蓝光芒突然大盛,水面"轰"地炸开,一道黑影破开水幕腾空而起,鳞片上的水珠落下来,在青石板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那是影蜥。
比传说中更庞大的影蜥。
它的眼睛是两颗幽蓝的宝石,脖颈处的逆鳞泛着金属光泽,而在它腹下,竟缠着一条锁链,锁链另一端锁着一具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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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的颈间挂着半枚玉佩,和苏晚竹颈间的那半块,严丝合缝能拼成完整的影蜥。
"娘"苏晚竹的声音抖得厉害。
她终于看清白骨腕骨上的刀痕——和她掌心的疤痕一模一样,是母亲当年用秘银匕刻下的密语。
原来母亲没有死,她被血枭抓来,用血脉养着影蜥,直到油尽灯枯。
"臭丫头什么呆!"血枭的刀已经架在她后颈,刀刃的凉意在皮肤上划出血珠,"把玉交出来,我留你全尸。"
苏晚竹望着影蜥腹下的白骨,突然笑了。
她的手指在毒囊上一按,"三日疯"的粉末混着血珠溅在血枭手背。
男人的瞳孔瞬间充血,挥刀要砍她,却在这时,影蜥的尾巴"啪"地抽过来,直接把血枭抽飞撞在墙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比踹门声还响。
幽蓝光芒愈炽烈,影蜥的鳞片开始剥落,露出下面泛着金属光泽的皮肤——它要复活了。
而在它腹下,母亲的白骨突然出柔和的光,与苏晚竹颈间的玉佩产生共鸣。
苏晚竹望着陆昭惨白的脸,又望着影蜥喉下的逆鳞,掌心的疤痕痒得厉害——荒星教会她的,从来不是在危险里退缩,而是在绝境里,咬断敌人的喉咙。
她抹了把脸上的泪,弯腰捡起陆昭的玄铁剑。
剑刃上还沾着他的血,此刻在幽蓝光芒里泛着妖异的红。
"陆昭,"她凑近他耳边,声音轻得像母亲的安眠曲,"等我杀了这畜生,带你去吃最甜的糖。"
影蜥的嘶吼震得祭坛摇晃,血枭的手下举着火把冲进来,而苏晚竹握着玄铁剑,逆着光走向水池中央。
她颈间的玉佩烫得几乎要灼伤皮肤,母亲的白骨出的光,正与她的脉搏同频跳动。
门后的秘密,终于要揭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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