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回头!往前爬!”
我嘶吼着,感觉一只冰冷刺骨的“手”已经扣住了我的右脚腕!
那触感绝不是血肉,更像是…青铜!
带着倒刺!
剧痛传来!
“操!”
我猛地力,右脚狠狠向后一蹬!
感觉蹬在了一块坚硬的金属上,出“铛”的一声闷响!
那只“手”的力道稍松,我立刻借力向前猛蹿!
顾不上脚腕火辣辣的疼痛和被撕破的裤腿。
爬!只有爬!
黑暗、滑腻、冰冷的触手、身后不断逼近的崩塌轰鸣和黑雾的嘶嘶声…
时间失去了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手电光柱一晃,突然照了个空!
“出来了?!”
周老带着哭腔的喊声。
我们连滚爬爬地从狭窄的缝隙里跌出来,重重摔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手电光柱四下乱晃。
不是天然岩洞。
头顶是拱形的、布满锈蚀管线和斑驳涂鸦的混凝土穹顶。
两侧是残破的、贴着早已褪色广告的瓷砖墙壁。
脚下是积满灰尘和垃圾的轨道。
空气中弥漫着灰尘、霉菌和淡淡的尿臊味。
“地铁…”
陈斌抱着林薇薇,喘着粗气,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和难以置信。
他身上的衣服被岩壁擦破多处,脸上沾满污泥。
“是…城市早期的战备线路…
早就废弃了…”
周老瘫坐在地上,厚眼镜只剩一个镜片,惊魂未定地环顾四周,
“我们…我们竟然从山腹里…
钻到城市底下来了?”
暂时安全了。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巨大的疲惫和伤痛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
我靠着冰冷的瓷砖墙滑坐在地。
右臂的灼痛和脚腕被撕裂的伤口痛得钻心,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口被反噬的内伤。
“赵队…李刚…”
陈斌的声音低了下去,抱着林薇薇的手臂紧了紧。
林薇薇依旧昏迷,但呼吸似乎平稳了些。
“吉人自有天相。”
我哑着嗓子说,这话自己听着都苍白。
甬道入口那种绝境,赵卫国拖着昏迷的李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