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用两根手指蘸了些滚烫的药汁,毫不犹豫地按在瘸腿李胸口的爪印中心!
“滋啦——!
”
一股刺鼻的白烟猛地腾起!
瘸腿李如同被扔进油锅的活鱼,身体猛地弓起,喉咙里出嗬嗬的、不似人声的惨嚎!
青黑的爪印在白烟中剧烈蠕动,仿佛有活物在皮下游走挣扎!
一股浓烈的、带着铁锈腥味的恶臭弥漫开来!
“按住!
”
女人低喝,手指稳如磐石,死死压在爪印上。
墨绿色的药汁如同活物般,丝丝缕缕地渗入青黑的皮肉中。
那蠕动的痕迹渐渐平复,爪印边缘的金属光泽以肉眼可见的度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潮红。
瘸腿李的惨嚎变成了痛苦的呻吟,身体瘫软下去,但胸口起伏的幅度明显大了些,气息虽然微弱,却不再像风中残烛。
女人收回手,看了看陶碗里剩下的药汁,又抬眼扫过张清明和陈斌,最后目光落在张清明扛着的渡篙上,嘴角似乎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你们仨,这身‘泥’味儿,隔着二里地都能把水鬼招来。
”
她用一块破布擦着手,语气平淡得像在聊天气,“瘸子李带你们来找‘洗怨泉’的?”
“洗怨泉?”
张清明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前辈知道那条没挪窝的老河岔?”
“河岔?”
女人嗤笑一声,指了指火塘上翻滚的陶罐,“那点子水脉,早八百年就被山里的怨气渗成毒汤了。
能洗个屁的怨!
”
她枯瘦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真正的‘泉’,在这儿。
靠的是这个。
”
她走到墙角一个蒙着厚厚灰尘的旧木箱前,打开,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捧出几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还有几个黑乎乎的、像是某种植物根茎的东西。
“老阴山的‘尸苔’,雷劈木烧的炭灰,百年坟头草结的籽,还有几味吊命的野参须子…”
她一边翻找,一边絮叨,“配上忘川河…哦不,现在叫白水河源头的‘无根水’…熬上三天三夜,才能得这么一锅‘洗怨茶’。
”
她把那些东西一股脑倒进陶罐,用木勺用力搅动着。
罐子里墨绿色的液体颜色变得更加深沉,翻滚的气泡带着一种诡异的暗紫色,散出的气味更加复杂难闻,甜腻中带着苦涩,苦涩里又透着一股奇异的、令人心神恍惚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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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它。
”
女人舀出三碗墨紫色、热气腾腾的液体,推到火塘边,“不敢说把你们从里到外刷干净,至少能把皮上那层最招灾惹祸的‘泥壳’洗掉一层,让底下那‘环心’鼻子暂时失灵一阵子。
至于骨头缝里的…那得看你们自己的造化和这茶的火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