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于你而言,是要紧的人吗?
章来缚的话并未能顺利说出来,文见喜掐着诀离开了。
章来缚心想:也罢,等我抓到一百只盲蝶的时候,一并解释了。
*
文见喜到文见夏的小屋前时,文见夏正在屋中碾磨着什麽药粉,有一股甜腻的香味。
“师姐,干嘛呢?好香呀!”
文见夏乜斜一眼,面上波澜不惊,道:“在研磨合欢粉。”
语出惊人,但她却丝毫不觉得羞涩。
文见喜道:“你要用在诸若云身上?这也太猛了吧,霸王硬上弓。”
“嗯,下下策,或许用不到。”文见夏手中不停,突又接一句:“哦,对了,你尽量少去招惹他。我把他身世给他说了,但我不知道他那个死脑筋想明白没?看样子好像还不太明白。”
文见喜躺在了她房内的一张软榻上,道:“坚持了那麽久,不愿相信你口中的真相,人之常情。”
“还有,你不要对他太好,我倒是不怕他喜欢你,毕竟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是他总拿你当作搪塞我的借口,我不知道如何反驳。”
“不是吧,敢拿我当借口?我之前翻的白眼喂狗了?这人不是有什麽受虐癖吧?”
文见夏摇摇头,她觉得在那种环境中长大,保不齐还真有一丁点儿。
她道:“保不齐。”
“师姐,你对他还是太手下留情了,你应该拿出怼我的架势,定将他治的服服帖帖。”
不待文见夏开口,文见喜忽又从榻上坐起来,她跑到文见夏面前,道:“我知道了,师姐你怜惜那只狸花猫,却从未对我手下留情,呜呜~”
文见夏咂舌,道:“发什麽癫?”
“哼,戳中你了,就骂我,我好可怜的。”
“你不是有大师兄爱护着你,还不够?”
文见喜瘪嘴,将头一偏,道:“师姐说话,还是这样煞风景。”
文见夏不再说话,专心致志研磨她的药粉。文见喜返回榻上转了个身,闭目小憩。
不知过了多久,文见夏忽然叫醒她。
“师妹,醒醒,醒醒。”
“嗯。”
文见喜惺忪睁眼,文见夏拿着一只白鸽,道:“师兄,让白鸽给你送信呢。”
“写的什麽?”
“师妹,一百只盲蝶抓住了,箜篌山外可见,今日酉时,不见不散。”
文见喜道:“得,今日这只白鸽怎麽长眼睛了,之前不是送不准信儿吗?”
“外头太阳落了,你现在就可以去了。”
文见喜起身,将信烧掉,道:“不去,他既觉得可以仗着是我师兄,是我夫君,就随意杀我的朋友,那我就也仗着他妻子的身份,任性一把。师姐,他这只鸽子常年送不准几回信,这信你权当没看见,我继续睡一会。”
“师姐!我们来打叶子牌吧。”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文见棋领着诸若云小跑进屋,欢腾雀跃。
诸若云看着两人,露出一个谄媚的笑,道:“师姐。”
文见喜一听,来了兴致,这是她荒废术法以来,最爱的活动之一——打牌。
文见喜看向文见夏,笑嘻嘻道:“叶子牌?玩!师姐会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