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的腰带是我未曾见过的,不太会扣,有些麻烦。”
顾长宁正要开口,忽然又觉得有些冒犯。
他本想说,我可以帮你,但似乎……不太合适。
苏木也没想真的让他帮忙,但瞧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笑意更甚,但没笑出声。
或许是笑得时候努力憋着,苏木吸气是猛呛了几口,顿时咳嗽的急,呛出几滴泪来。
顾长宁踌躇着上前,却又想起什麽一般,耳尖真的泛红了起来:“你风寒未愈,不穿外衣对身子不好,你穿上,我试试。”
苏木努力平复,终是笑出声来,声从鼻腔出,随意一问:“试什麽?”
“帮你把腰带扣上。”
苏木的笑就这样一下僵在了脸上。
“……”
他认真了?
帮一个女子扣腰带,不太……合适吧……
她讪笑:“无碍的无碍的,这外衣很厚实。”
她摆手拒绝,可顾长宁哪看得见,掀起衣架上的衣衫就朝她走来。
烛火跳跃在他冷暗晦明的脸颊上,昏黄烛光掩盖了面庞的薄红。
他的指节很长,轻轻一揽,衣衫便尽数落入他的掌中。他掌心朝上递给她:“你先穿上,然後我……我帮你扣上。”
“……”
“那个,其实真不用,我现在感觉自己好咳咳咳……好很多了咳咳”
“……”
递给她衣服的那双手没有半分犹豫,也没有半分要撤回的意思。
“苏木。”
“嗯?”
他突然唤她名字,苏木弯着的腰慢慢起来,疑惑地看着他。
“你是我一点点照顾好的人,我不想你,”
他要说的话停了半刻,随即擡眸,就像要对上她的视线一样,“再有半分的不适。”
“也不要咳嗽,”
“不要再受寒。”
“……”
什麽意思?
苏木有些懵。不是她就睡了一日一夜,为何她感觉,顾长宁怪怪的。
而且这些话听起来,她居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昨夜加上今天他一直照顾她,多少有些不爽了,毕竟他整日似乎也挺忙的,被耽搁这麽久,她要是又病了又得假装照顾,是她她也不愿意。
反应过来,苏木妥协接过衣衫:“好吧。”
只是衣衫穿好後她又自己琢磨了两秒,她还是不想让顾长宁帮她扣,真的怪怪的,况且他是个瞎子,能看明白怎麽扣吗。
但是,这个扣子的确不怎麽给力,像是和苏木作对一般,扣上又落下,落下又扣上,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