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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陆承宇的心事(第2页)

傍晚的“共暖堆”燃得很旺,孩子们围着栓柱听他讲水帘洞的暗河,说那里的鱼长得像盐晶,半透明的,能看见肚子里的石子。栓柱往火里添着茶枝,火苗窜得老高,映着他脸上的笑,像个真正的少年,只是偶尔摸向怀里的手,透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林晚秋往陆承宇手里端了碗药茶,里面放了艾草和生姜,说能驱寒。“您最近总咳嗽,”她往他的军靴上看,靴底沾着不少泥,怕是又去矿洞了,“这茶得趁热喝,像护腰的茶油,得趁着热劲才能渗进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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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宇喝着茶,暖意从肚子往四肢漫,看着火边的孩子们,看着忙着给草药分类的栓柱,看着教孩子们认字的老秀才,突然觉得心里的那块石头落了地。云狄的冬天或许会冷,或许会有风雨,但只要这些人在,这“共暖堆”的火就不会灭,像灵泉的水,像药圃的草,生生不息。

夜里的“救命桥”上,陆承宇替下了守桥的兵卒,独自站在桥栏边,手里的兵符在月光下泛着银辉,像颗落进手里的星。远处的鹰嘴崖隐在夜色里,轮廓像头伏着的巨兽,水帘洞就在那巨兽的肚子里,藏着云狄的隐患。

他想起栓柱爹的机关图,想起栓柱眼里的亮,想起孩子们唱的药草歌,突然觉得,所谓心事,不过是还没找到答案的牵挂,一旦有了能托付的人,牵挂就成了底气,像茶苗扎了根,再大的风也吹不倒。

冬至的雪来得悄无声息,等云狄的人醒来时,“共田”的茶苗已经裹上了层白绒,像群缩着脖子的娃娃。陆承宇踏着雪往矿洞走,军靴踩在积雪上出“咯吱”声,靴筒沾着的雪沫子很快化成水,凉丝丝地往脚踝里钻,像灵泉的水。

刀疤脸带着两个兵卒在矿洞外铲雪,铁铲与盐晶地面碰撞出“当当”的响,在寂静的雪天里格外清亮。“长官,这雪下得邪乎,矿洞顶上的积雪怕是得清一清,免得塌了。”他往洞顶指,那里的冰棱挂得像串透明的刀,“栓柱那小子一早就带着娃去药圃了,说要给血珠草扒开雪透气,倒比咱们还急。”

陆承宇往鹰嘴崖的方向看,雪雾把崖顶裹得严严实实,水帘洞就藏在那片白茫茫里,像头闭着眼的狼。他从怀里掏出张折叠的纸,是昨晚重新绘制的进攻路线图,在原来的机关图上补了矿洞废弃巷道的入口,用红笔圈了个小小的“急”字。“让巡矿的弟兄们盯紧点,”他把图往刀疤脸手里塞,“按这路线,每天去废巷道转一圈,记着别惊动黑风寨的人,像采草药那样,轻手轻脚的。”

刀疤脸把图揣进怀里,拍了拍说:“放心,弟兄们都懂,就像当年在山里打游击,草动都能听出是兔子还是狼。”他往陆承宇手里塞了个暖炉,是用盐晶掏空了填的炭火,“这玩意儿比军大衣管用,揣着能暖到心里头。”

暖炉的温度透过布套渗出来,烘得心口暖。陆承宇往学堂走,雪地里印着串小小的脚印,是孩子们去药圃时踩的,像串歪歪扭扭的省略号。路过晒盐场时,看见老秀才正蹲在石桌旁,用树枝在雪地上写“防”字,笔画被风吹得有点散,却透着股认真劲。

“陆长官,”老秀才往他手里递了杯热盐茶,茶碗边结着层薄冰,“这雪天最适合藏兵,黑风寨要是来,怕是会选这样的日子,就像药经里说的,‘毒草多生雪后,因其藏于白下,人不设防’。”

陆承宇喝着茶,茶里的盐味比往常重了些,呛得喉咙紧。他往学堂的偏房看,那里的窗台上摆着盆血珠草,是栓柱特意搬来的,说怕在药圃冻着,叶片上的雪被阳光晒化,水珠顺着叶尖往下滴,像在数着什么。“孩子们都知道了?”他问,声音压得很低。

老秀才往孩子们的方向瞥,盐穗正用树枝给血珠草扫雪,桥生举着块盐晶当镜子,照着草叶上的纹路画,嘴里还哼着药草歌。“栓柱没明说,只说要护着药圃,不让野东西糟蹋,”老秀才叹了口气,“娃们心里亮堂,知道这‘野东西’不是山雀野兔,只是不说破,像你外婆药经里的‘隐药’,心里清楚,面上不动声色。”

陆承宇往偏房走,推开门时,看见林晚秋正往墙上挂草药,当归、黄芪、血珠草……一串串挂在房梁上,像串绿色的帘子。她手里拿着根艾草,正往火盆里添,烟味混着药香,像外婆在时的味道。

“刚给栓柱灸了腰,”林晚秋往他手里塞了块艾草饼,是用艾绒混着茶油做的,暖乎乎的,“他那疤在雪天格外疼,按外婆的法子,得用陈年艾草灸,连着灸到立春才能去根。”她往墙上的药草图看,那是栓柱画的,旁边标着“治刀伤”“防瘟疫”,像张简易的防务图。

陆承宇把艾草饼揣进兜里,暖得手心痒。他往石桌上看,那里摆着个铜盘,里面盛着些硝石和茶籽粉,是栓柱按爹的法子配的,说这样的火药“炸得准,不跑偏”,像他配的草药一样讲究。“栓柱的法子靠谱吗?”他问,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像在问自己。

林晚秋往铜盘里撒了点灵泉水,硝石遇水出“滋滋”的响,冒出白汽。“他爹当年配的火药,开山采盐从没出过岔子,”她往陆承宇面前凑了凑,眼里的光在烟里闪,“就像这草药,爹传子,子传孙,不是靠说的,是靠试的,云狄的人,都是在试里活下来的。”

晌午的太阳把雪晒得有点化,屋檐下的冰棱滴着水,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映着房梁上的草药影子,像幅流动的画。栓柱背着药篓回来,篓里的血珠草带着雪,像裹着层白纱,他的护腰上沾着点泥,怕是在药圃摔了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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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长官,药圃的雪都清了,”他把药篓往地上放,后腰微微弓着,说话时带着点喘,“灵泉的渠没冻住,俺凿了冰,水流得挺好,血珠草的根没冻着。”他往石桌上看,瞥见那盘硝石,眼睛亮了亮,“这是……配好了?”

陆承宇往他肩上拍了拍,这次的力道很轻,像怕碰疼了他。“按你说的比例,”他往铜盘里指,“弟兄们试过了,燃得稳,威力也够,就等冬至夜动手,那时黑风寨的人该在喝年酒,防备最松。”他往栓柱手里塞了把短刀,刀柄缠着新的茶枝,是林晚秋编的,“这刀你带着,不是杀人,是防身,像你护腰上的‘勇’字,得有,却不用总亮出来。”

栓柱把刀往腰上别,刀柄的茶枝硌着护腰,不疼,反倒像种提醒。他往药篓里掏,拿出个油纸包,里面是烤得焦黄的红薯,还冒着热气。“盐穗娘烤的,让俺给您送来,”他往陆承宇手里塞,“说这红薯得趁热吃,像心里话,得趁热说才暖。”

红薯的甜香混着药味,在冷屋里格外清透。陆承宇咬了口,烫得直吸气,心里却暖烘烘的,像揣了个小太阳。他看着栓柱后腰的护腰,在阳光下泛着茶油的光,突然觉得,所谓守护,不过是把自己受过的疼,变成让别人不疼的法子,像这红薯,自己被火烤得焦,却能暖别人的手。

傍晚的雪又下了起来,“共暖堆”的火燃得比往常旺,孩子们围着篝火跳,盐穗的辫子上沾着雪,像别了串白珍珠,桥生举着根艾草在火上烤,说要学栓柱的样子给大家灸手,惹得笑声像串被雪打湿的铃铛。

陆承宇往火里添了块茶枝,火苗窜得老高,映着刀疤脸和弟兄们的脸,个个眼里都带着光,像要把雪都烧化。他往栓柱身边凑了凑,看见他正往油布包里塞草药,当归、三七、血珠草……样样都备齐了,像在收拾行囊。

“都带着?”陆承宇问,声音被火烤得有点哑。

“嗯,”栓柱往包里塞了块盐晶,“俺爹说,出门在外,盐和药不能少,盐能调味,药能救命,都是过日子的根本。”他往陆承宇手里塞了颗血珠草浆果,红得像团小火,“这个您带着,能提神,比浓茶管用。”

陆承宇把浆果攥在手心,凉意里带着点甜,像云狄的日子。他往鹰嘴崖的方向看,雪雾里的崖顶像头沉睡着的巨兽,水帘洞就在那巨兽的肚子里,藏着要被清除的毒,而他们,就像药圃里的草,看似柔弱,却能扎进土里,把毒逼走。

火渐渐小了,剩下的炭火泛着红,像没说完的话。陆承宇往火里扔了块盐晶,晶块炸裂的脆响里,他仿佛听见栓柱爹的声音,像矿洞的风,像灵泉的水,说:“护着云狄,护着日子,比啥都强。”

夜渐渐深了,雪还在下,“救命桥”上的积雪被踩得结实,像条通往明天的路。陆承宇站在桥栏边,手里的兵符在雪光里泛着银辉,远处的鹰嘴崖隐在雪雾里,像幅被打湿的画。他知道,过了今晚,云狄的雪或许还会下,但药圃的草会接着长,孩子们的笑会接着响,像这“共暖堆”的火,灭了又燃,燃了又旺,永远不会真的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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