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本可以置身事外,不必为我这般费心谋划,可您还是做了。”
“这份恩情,若昭铭记在心,绝不敢忘。”
说着,她竟是又要屈膝拜下,被墨兰牢牢托住。
墨兰对她这番懂事和通透十分满意。
扶稳她后,墨兰柔声道:
“妹妹今早从那边出来,想必匆忙,什么都没顾上。”
“先去偏殿梳洗整理一番,我们再说话。”
“迁居的事不急在这一时。”
冯若昭却摇了摇头,看向墨兰还未梳理的长和身上的寝衣,轻声道:
“福晋还未梳妆,妾身怎好自顾休息。”
“若福晋不嫌弃,让妾身先服侍您梳洗吧。”
此刻的她,对墨兰的感激正达到顶峰,一心想着能做些什么来回报。
墨兰闻言笑了笑,从善如流:
“也好,那就劳烦妹妹了。”
“就当是寻常人家,姐妹间互相装扮着玩。”
说着,便引着冯若昭进了内室的梳妆台前坐下。
冯若昭的手很巧,动作轻柔而利落。
她先是用玉梳将墨兰的长通顺,然后熟练地分成几股,手指翻飞间,一个精致而不失端庄的小两把头便初具雏形。
她挑选饰时也极有眼光,搭配着墨兰今日的衣裳,显得既贵气又不张扬。
整个过程中,她态度恭谨,眼神专注,仿佛在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梳妆完毕,墨兰对着镜中的自己看了看,啧啧称赞:
“妹妹好手艺,这髻挽得比芳若还要妥帖几分。”
冯若昭微微低头:
“福晋过奖了。”
墨兰心情颇好,转身从饰盒里取出一支赤金点翠云纹簪,那簪头镶嵌着一颗成色极好的碧玺,价值不菲。
她将簪子递给冯若昭:
“来,这个送给妹妹,就当是妹妹为我挽的谢礼。”
冯若昭连忙摆手:
“这如何使得?”
“妾身为福晋梳妆是分内之事,便是天天来服侍也是应该的,怎能收如此贵重的赏赐?”
墨兰笑道:
“妹妹给我挽一次,我就得送你件饰做报酬,否则我这心里可过意不去。”
“只是妹妹若日日都来,我这饰盒怕是很快就要空了。”
这话带着明显的打趣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