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姆连忙打断了朋友的话,将对米勒娃明显好奇的朋友强行推进了决斗室内,并用速速禁锢反锁住了门板。
“他在开玩笑,我们从不这样。”
克鲁姆试图挽回所剩无几的个人形象。
“哦,那没什麽,”米勒娃想,大概是汤姆的大胆实验让她脱敏了,面对不可饶恕咒反而不如恶咒反应大,“你最好多了解些这些,至少知道怎样自保,汤姆。。。我从不明白他。”
“好吧。”克鲁姆显得十分惊讶,却答应了下来。
最终他们在一间挂着门牌号的房间前停了下来,克鲁姆推开门,漆黑一片,最里面隐隐约约有鼓起来的大块形状,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克鲁姆摸索着开了灯,头顶上的骷髅噌地亮起,像是下颌骨架了颗光球。
“请出去吧,我没胃口。”
被子下传来索玛带着浓厚鼻音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闷。
米勒娃细致地观察到克鲁姆紧张地张了张手,看来喂给汉德的三明治是带给索玛的晚餐。
米勒娃没再等克鲁姆解释和介绍,她来到了床前,开门见山,
“我是米勒娃,麦格·米勒娃,春的朋友,我来这是因为。。。”
“哇——”听到春张的名字,索玛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米勒娃顿了顿,给自己打气,这没什麽,春也这样,可她一样能弄清情况,她可是麦格呀!
米勒娃决定忽视掉这些噪音和内心的负疚感,正常和索玛沟通,
“为了解决你们之间的问题,这可能有些误会。。。”
“她要同我分手!”一拱一拱的鼓包中传出凄惨的嚎叫,像是被抛弃的幼犬,“可我什麽都没做错!”
很好,无用信息,米勒娃想,她继续解释,
“她同你分手是因为你总对她忽冷忽热的,春以为是你要先甩了她,而我做了一些合理的推导。。。”
“她甚至不敢给我一个明确的未来,她一点儿也不想负责,只想玩弄我,抛弃我!”
索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如泣如诉,一定要共同好友(打过几次招呼)评理,却没想过这个中间人就是导火索之一。
“我跟她推测,你是个纯血论者,因为她的出身想分手,所以才态度大变。。。”
这下索玛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走了出来,他蛄蛹坐起,探出一颗乱糟糟的头,青色的胡茬因为忽视长了出来,眼睛哭得红肿,
“污蔑,赤裸裸地污蔑!我坚信纯血论只是僞理论,保密法的家夥为了阻止接触麻瓜造出来的东西!你怎麽能这样污蔑我呢?”
“我不知道,春说你的态度是那样的反复,拜托,”米勒娃摊开了手,她还是无法忍受直接的指责,“这是想分手的典型前兆,我得为春考虑。”
“是因为里德尔!他总是炫耀他是多麽了解春,对我们的约会指手画脚,关键是。。。”
说到伤心处,索玛嗷地倒下,又钻进了被窝。
“他的那些建议确实让约会变好起来?”米勒娃找到了症结所在,“怪不得你总是又开心又伤心的,被情敌超过的滋味并不好受。”
索玛哭得更伤心了,这让克鲁姆有些担心好友的身体,他用清水如泉给索玛倒满了水。
“但,如果汤姆真的有机会,那就不会轮到你了,显然他才是失败者,”米勒娃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帮两人一把,“他当然更了解春,他们一起生活十多年了,你才刚来,这很正常。最关键的是,春只对你有感觉,可对汤姆没有,你没必要感到自卑。你越是在意,汤姆越是得意,你就当他提了几句恋爱建议好了。”
“如果春真得是因为那些有趣的内容而喜欢上你,也就是你所担忧的,被情敌取代的话,相信我,那汤姆没理由不是春的男友。但事实就是,她的男友是你,春就是因为逗她笑的人是你,所以才开怀大笑的。内容当然有比例,可人才是关键。没汤姆插手前,你们在那互啃也挺开心的呀。”
索玛的哀嚎渐渐停住了,他忽视了米勒娃最後怨气极重的抱怨,重点放在了春对自己明确无误的喜欢上,
“春真的喜欢我?”
“这还用说?拉文克劳的休息室都快成一个小水洼了。”米勒娃努力克制自己不翻白眼,“我还来这解除误会,如果只是你所说的玩弄的话,我干嘛这样大费周章呢?”
“可如果是这样,她干嘛不敢给我一个承诺呢?”
索玛探出头,问出了始终迈不出去的坎,
“春总是回避我们的未来。”
米勒娃说出了正常人的思路,
“你们都这样小,考虑才奇怪吧?”
“我爸妈一毕业就结婚了!”索玛却说得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