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米勒娃认为自己的担忧成真了,“你是纯血?!”
“我说过了,这是个僞概念,巫师就是从麻瓜中。。。”索玛还想辩解什麽,却被米勒娃厉声打断,
“回答我的问题!”
索玛吞吞吐吐,“好吧,如果按你们的定义,是这样。可你不能因为我的出身歧视我!”
“你的祖父,祖母,曾祖父,曾祖母。。。都是纯血?”米勒娃寻找着一丝希望,或许只是纯血间的自由恋爱。
“。。。是的。”索玛也意识到了什麽,他逐渐变得没有了底气。
“好,”米勒娃被气笑了,她一字一句地指责,“你,才,是,那,该,死,的,玩,弄,感,情,的家夥!”
“我真是见鬼的真知灼见,我才该是那什麽的先知!”米勒娃的头发完全被抓乱了,她心烦意乱地警告索玛,“别再出现春的面前,否则,你不会想尝尝我的厉害的。”
“才不是,我对春是认真的!”索玛急切地证明自己,他赤脚下了床,站在米勒娃身前,睡衣皱巴巴的,“我没那些愚蠢的思想,我同你交谈过!”
“你还不明白吗?没法给春未来的人是你!假设真得走到那个地步,你们怎麽办呢?私奔吗?”
“他们当然会同意!”索玛不明白这指责从何而来,“我的父母彼此相爱,而不是为了保持血统的纯粹结婚,他们教育抚养了我,我的思想由他们塑造,所以我确信我们的未来毫无阻碍。”
米勒娃沉默下来,一对执着于纯血的父母可养不出索玛这个傻白甜大个子。
“所以有没有这一种可能,”一直旁听的克鲁姆提出设想,“春张从不肯许诺未来,是因为她知道索玛的情况,以你们英国人的思想,认为这绝无可能?”
“是这个原因?”索玛先是被这大胆的设想震惊,随後迅速滑向能轻易解决的猜想,重新洋溢起灿烂的笑容,“这完全是场误会嘛!”
米勒娃却不认同,她摇摇头,
“我不这麽认为,春听到纯血论者的猜想非常震惊愤怒,这完全不像是早知道。”
“你说出了她内心深处的担忧,激动才正常呢,”克鲁姆非常得意他的推理,这满足了他幼时巫师军团参谋的梦想,他为猜想添砖加瓦,“否则还有什麽理由呢?既然你说春同样看重这段感情。”
“好吧。”
米勒娃看着激动相拥的两人,将信将疑,直觉告诉她恐怕不会这麽简单,可她也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我会解开这个误会,让里德尔的算计落空!”
索玛信誓旦旦地对米勒娃说,重新找到目标的他神采奕奕。
头顶含着光球的骷髅说话了,光线一抖一抖的,
“你该刮刮你的胡子了,身上也一股味儿,没人喜欢邋遢的男孩子。干净!整洁!主动!是打动女巫的关键。”
索玛窘迫地抹了抹剌手的胡茬,“是吗?”
“没错,”米勒娃在临出门前提出建议,“你真该主动一点去解除误会,别那麽脆弱,已经好几次都是春主动求和调整关系了,你得让她感受到你的在意。”
克鲁姆将米勒娃送出了船舱,米勒娃拒绝了送她到城堡的好意,
“快到宵禁了,你恐怕无法赶回来。”
月光照射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克鲁姆看着眼前坚毅美丽的米勒娃,心情澎湃,张了张口,
“你说,男人应该主动一点。”
其实是伴侣双方都应当主动,但米勒娃没有纠正他,她明白接下来会发什麽,心里盘算着委婉的拒绝话语,
“嗯。”
但克鲁姆忽然停了下来,凉水浇头,眼前女孩的眼里平静无波,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的影子,他瞧见过爱得火热的索玛和春张,知道这连暧昧也称不上。
克鲁姆提前预判了他的结局,最终没有说出口,
“那咱们能交个朋友吗?”
米勒娃松了一口气,笑起来,
“当然,我以为咱们已经是了。”
爱神之箭格外吝啬,一间宿舍只会射出一支。
听着索玛在盥洗室哐哐当当地弄各种速效护肤品,期待着美好的未来图景,控诉情敌的恶行,克鲁姆躺在床上心如死灰。
“里德尔就是个可耻的懦夫,用着朋友的借口挑拨感情,妄想插足,却连告白也不敢!”
克鲁姆破天荒地没有接话,而是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