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枕难眠
大概一直暗暗绷在心底的弦一松,今日又喝了不少菊花酒,叶蓁有些醉意朦胧,看齐砚都无比顺眼起来。
晚上躺在架子床上後,叶蓁第一次主动滚进齐砚怀里。
齐砚愣了愣,不由自主将叶蓁紧紧抱住。
叶蓁带着浅淡酒气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他的衣襟,让齐砚全身燥热起来。
他低下头,看着怀里闭着眼睛唇角带着浅笑的人,凑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这一吻极轻,却还是让醉意朦胧的叶蓁感受到了。
她睁开眼,仰起头,看着面前因偷亲略带尴尬的男人,声音黏黏糊糊:“你从不亲我的,现在为何又亲了?”
齐砚听後一时不知要如何回答。
难道要说因着齐家规矩吗?
只是这时叶蓁又道:“你也从不抱我,为何现在又抱了?”
声音里还透着一丝幽怨。
齐砚正要道歉,就听叶蓁接着道:“你和我行房,连寝衣都不脱,我都不知你寝衣下面是何光景。”
叶蓁说完就要去扯齐砚的衣襟,被眼急手快的齐砚按住了手。
齐砚喉结滚了滚,声音有些喑哑:“真的要看?”
叶蓁眼角还晕着薄红,听此仰着脸迷朦地点了点头。
齐砚缓缓吸气,喉结又一滚,避开叶蓁的目光,自己缓缓解开了衣襟,面颊微红,道:“看吧。”
只是等了许久,不见怀里的人有任何动静,他朝怀里的人看去,只见怀里的这个人已经呼吸绵长。
齐砚:……
他默默地系好衣带,将薄衾往上拉了拉,拥住叶蓁,闭上了眼睛。
刘家一事已经成了京城百姓茶馀饭後的谈资,百姓们纷纷拍手称庆。
依附刘家的人则夹起了尾巴,真怕一个不小心自家也落得了和刘家一样的下场。
齐府的大房丶二房和罗家人却是十分高兴。
因为新的枢密使一职空缺,景和帝直接让政事堂的高相公做了枢密使,而政事堂大相公之位就空缺了出来。
罗继申罗参政这时距离大相公可真真切切就只差一步之遥了。
只是参知政事一职又不止逻继申一个,还有同为参知政事的另外两人对这空出来的大相公之位虎视眈眈呢!
自然,有人欢喜就有人忧,比如罗芩。
罗继申因为她与韩岳一事,常常在同僚之间擡不起头,在景和帝那里也是挂了黑名。
每每想到此事,罗继申就面色黑沉,面色一黑沉,他跑去韩家骂长女一顿,顺带着把韩家一家子都骂一顿。
自从罗芩和韩岳二人一事传的沸沸扬扬,两家不得不结了亲家,匆匆忙忙成了亲。
成亲时,韩岳脸上的伤都没好呢!
这三天两头被娘家追上门骂的日子着实不好受。
可不好受的又岂止罗芩一个?
韩家也一样不好受。
谁家娶个新妇还要三天两头被亲家上门指着鼻子骂上一顿?
但也只能受着,谁叫罗家的官职高呢。
如此,罗芩和韩家时不时就挨骂的事也在京城传开了。
还有那好信的人特意在韩家外面蹲守,只要罗继申一去,就敲锣打鼓奔走相告:罗参政又去亲家骂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