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听见敲锣打鼓的声音,韩家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这让韩家又想起了安国公府这个前亲家,还是这个亲家好,不仅门第显赫待人有礼,关键是从没上门骂过他们啊!
哦,如果自家小儿子没出和罗芩私通一事的话。
如今,虽然安国公依旧没得皇上重用,明眼人谁都知道他们在皇上心里有着不低的地位。
尤其国公府的四姑娘,每次皇上提起来都脸上带笑。
皇上虽没直接重用安国公,却重用了大女儿嫁过去的亲家谭家父子。
现在小女儿的夫君齐砚,他的官职也进了一步,从齐侍读变成了齐承旨,被人尊称一声“内相”。
倘若他们韩家没出罗芩这事,这个时候是不是也能升官了?
想到这里,韩岳母亲安氏心思又活络起来。
这些传到叶蓁耳朵里时,叶蓁只一笑了之,这些日子她日日都和徐瑾妧去京郊跑马。
有时云唯卿不忙,也会和二人跑上两日。
云唯卿父亲已经从江南回来,听闻了母亲做的事,当即让只打理一家铺子的云唯卿接手了云家全部産业。
就这样,云小掌柜一跃变成了云小东家,这一忙起来可想而知。
只是叶蓁日日出去跑马,这可苦了齐砚。
他现在又变成一个人用晚膳了,休沐日也见不到叶蓁的人影,甚至有时她还在徐国公府小住上两日,也让他体会一把什麽叫孤枕难眠。
而叶蓁回来的时候,每日也只在临睡前能见到她,二人也说不到几句话,她便睡熟了。
这日,又是休沐日。
齐砚望着空荡荡地灼华院,连问都不想问了。
他不问奈何不会有人不答。
行言嘿嘿一笑道:“三爷,夫人和徐姑娘丶云姑娘去京郊跑马了,应当还是日落方归。”
齐砚淡淡暼了行言一眼。
行言又慢悠悠补了一句:“也可能今日又住在徐国公府了。”
齐砚默了默,只觉得灼华院可能还要继续空空荡荡着。
行言又嘿嘿一笑:“三爷既然想夫人了,为何不同夫人说?”
齐砚继续淡淡暼了行言一眼。
他何尝不想说出来?只是每日见叶蓁回来沐浴後就睡熟了,他舍不得叫醒她,只好亲亲她的额头,然後紧紧拥住她。
好在现在天气一日凉过一日,叶蓁才没将他推开。
齐砚面上淡淡,心下却轻声叹气。
齐砚心下轻叹的时候,叶蓁正和二人跑马。
趁和叶蓁歇息时候,云唯卿悄声同叶蓁道:“你让我打听的事有眉目了。”
叶蓁正色起来。
她过後问过才明白,二哥为何让她托云唯卿打听大禹与西厥互市的商贾有哪些。
刘家虽然已经倒台,但从刘家搜出的那些信件,究竟是从什麽路子递到刘史手里的?
毕竟二哥早就将刘家盯死,着实没发现什麽人可疑,二哥这才想到了这里。
云唯卿从袖袋里拿出一张名单递给叶蓁:“都写在这上面了,他们主要和西厥做什麽生意,生意大小以及往来时间等等都写的清清楚楚,不知能不能帮得上忙。”
叶蓁接过,打开扫了一眼,一个都不认识,又好生收了起来:“多谢。”
云唯卿轻笑:“和我见外做什麽?”
叶蓁也莞尔一笑:“那改日来我那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