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孙昙月这样说,姚彩之欣然答应,马上出去了。
门外的孙尚见状问:“你们说了什麽,她怎麽样。”
姚彩之笑了下,“她说,让我帮忙买点晚饭。”
孙尚明显愣了一下,“晚饭?”
姚彩之点头:“是这样的。”
得到肯定,孙尚当即说:“你不要去,你还在这看着她,让他们去。你吃点什麽。”
一位保镖过来等候,已经准备出发,姚彩之说:“我都行。”
孙尚手指擡两下,“好,快去,快去啊。”
此事过後,姚彩之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
她让自己的动静轻一点,至少不吵醒室友同事。
洗漱过後,她躺在床上,把被子垫在枕头上,她在想,孙昙月的父亲,当真想要女儿幸福吗。
那为什麽要用女儿的幸福去联姻,可不管怎样,孙昙月都在死过一次後答应了。
是孙昙月自己不知道明白什麽了,她深知不是她劝的,她想,孙昙月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她祝孙昙月,祝她以活下去为目的,珍重自己的生命。
但愿这样,在下次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孙昙月不要想不开了。
。
时间总是在流逝,过得那样快,又过得这麽慢。
漫语姐的忌日快到了,自从去年之事起,姚彩之就特别记得去年的某一日是漫语姐今年的忌日。
高智说她生前爱吃米糕,还说不知道现在爱不爱吃了。
对于这种情况,姚彩之只当表叔过于思念她。
本来该叫一声表婶的,出于没见过本人和未登记的身份,姚彩之尊重地唤她漫语姐。
不会出错的。
到了忌日这天,因为不是周末,姚彩之提前和陶店长报备了这日的假。
打算带些店里东西的,不过想到表叔会带,她在花店订了束花。
按照约定的时间,取走这束花後,她打了辆车。
以免地铁拥堵,花未到就先折损了,那可太不敬了。
墓园口,她下出租车,和罗华涔还有刘二两又碰面了。
刘二两见到她,已经不意外了,他和小妹熟悉了好不好。
他热情地和姚彩之招手,“小妹,你咋也来了呢。”
姚彩之看了眼手中的花,她说:“这次,不打架了吧。”
罗华涔:“……”
刘二两:“……”
好好的心情怎麽净说这些胡话,小妹要干嘛呀。
干嘛呢?!
刘二两反手拍了一下外甥的胸脯,“说话呀,问你呢。”
看一看,罗华涔把老舅手中祭奠人的花,捧到自己手中,走了说:“谁还打架呢,我会成全高智那麽早见到漫语吗。”
刘二两笑了复述:“看,好孩子,不打架。”
这样很好。
姚彩之跟在他们身後,到了漫语姐的墓碑前。
等了半个钟头,听罗华涔在墓前讲了好久漫语姐和他的往昔,姚彩之就是不见表叔。
她给表叔发消息和打电话,都没人接,也没人回。
姚彩之蹲了身地问:“你见我表叔了吗?”
罗华涔吸鼻,掌心擦了眼地说:“没有。”
他看了周围,和这个妹妹再说:“没事。高智好着呢,会来的。”
这话,姚彩之感觉不像是给自己说的,更像他给漫语姐的一声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