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舂:“谁知道,谁知道你使了什麽法子。”
二十年前的事,经这麽一提,姚安忽地想起什麽,说:“当时你不也作证了吗,证人之一,你忘了?”
好家夥,没忘怎麽了,忘了怎麽着。
叶无舂:“不知道,可能忘了吧。”
姚安伸出一拳:“你——”
叶无舂退步躲:“都那麽多年的事了,那麽多年不提起,一时……忘了不是,我肯定记得,记得。”
要死要活?
当然是以和为贵,叶无舂及时收住。
为显诚意,和一丁点的歉意,叶无舂自个罚酒。
姚安重新坐回椅子上,说:“谈你孩叶痕呢,题外话都扯哪去了,你知道不拉回来,你说说。”
叶无舂垂头晕乎:“嗯,我孩啊,好。”
姚安迅速提杯:“别打困,来,接着喝。喝啊。”
天近六点,晚七点。
小超市帮爸守店的姚彩之,吃饼干地看看手机时间,几个小时了,她爸还不回来。
七点半,她关了自家小超市门,到老叶叔这里,找人。
她从门缝里望到定时开关灯照亮的院内,老叶叔低头,她爸椅子上睡着。
她拍门喊:“爸,开门,爸。叶叔。”
无人应她,姚彩之再看看,原来中间的桌子上有酒杯,这是都喝醉了。
没人给她开门,这她要怎麽进去。
姚彩之想一想,她找找身後,当真看到一片状物,拾起把它竖在门的缝隙中,利用惯力向同一方向推,把门内锁的按钮往後别。
开了,还是小时候叶叔教的,不想现在她竟给用上了。
打开门,姚彩之思索怎麽叫醒她醉酒的父亲。
她喊喊:“爸。”
姚安没有动静。
姚彩之推推人,人不动。
雷电跟踪般地在她头顶上方划出道道闪光,不一会儿,雨点掉落,接着又下了。
姚彩之躲躲雨,看见雨点打在父亲和老叶头的身上,她视野内尽力搜寻可避的东西。
瞥见院子屋檐下叶叔家的遮阳伞,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个大型的。
姚彩之将它抱到院中打开,罩着两个人,使其不被雨淋。
不然怎麽办呢,叫不醒父亲,喊不动叶叔,更扶不住他们,去到屋里去。
于是,为了不让这两人冻凉受寒,姚彩之在叶叔家的客厅,找来毯子,来给叶叔和爸一人一个,盖在身上。
她另外顺了把伞先走,让醉酒的爸自己什麽时候醒来,自己想着怎麽回去吧。
她刚开门,门外周青合了伞到,这下可好,门是不用敲了,省得她周青闹心。
不免担忧父亲,姚彩之说:“妈。”
周青:“你爸在吧。”
姚彩之:“在。”
进来的周青,轻微闻到洌酒味,知道眼前的人这是都喝酒了。
她瞧瞧,没说什麽,开伞避雨,绕过两个男人,伞丢在外边的屋檐下,她去了客厅供奉欣若牌位的地方。
点插香,置香炉,周青对女主人的遗照笑上一笑:“很久没来看你了,你在那边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