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是不想来这的,清明扫墓,往常去坟地多一点。
谁知今天因为她家孩子爸爸,她来了,这是无论怎样,都要先来看看已故至交的。
说说话,周青惆怅几分,过了十几分钟,才回院子。
打伞舀了搁在院处不常使用的闲置桶内满满的雨水,周青用瓢把水泼在了姚安的脸上。
三次。随後见人微微要醒,她将手中的瓢递给闺女。
姚彩之不明其意地接好,站在一边旁观。
周青用手擦擦姚安的脸:“这雨下得真大,你看看都淋湿成什麽样,回家了,老姚,还醉吗,头疼不。”
作为一切收入眼中的女儿姚彩之:“……”
该说什麽好,漏雨?
她托拿怀里“罪魁祸首”,瓢,赶紧丢掉。
姚安睁眼望顶,感叹一下,还好雨停了。
不过?这看着天不是天,夜不像夜,他这看到的是什麽。
周青说:“还看什麽呢,醒就走吧,不走吗。”
来不及细纠,处于酒未全醒头蒙蒙的姚安即应:“走,走。”
这谁给盖的毯子。
姚安走时给它搭在椅子上,刚走两步身上落雨,他喊:“周青。”
周青一脚踏出了门,留下消失的背影。
姚安:“?”
光顾着看她妈她爸怎样的姚彩之,手中东西现下才被她真正地丢回水桶。
同时发出了一点细致声响,姚安望来,“彩之。”
姚彩之稍愣:“……爸。”
刚刚落雨本能後退一步的姚安,见彩之打伞,地又下雨,他脸部朝上盯地说:“这不有……”
明白了,孩子妈妈兴许和他置气呢。
姚彩之走来,举高伞:“走吗。”
姚安反问:“不走吗?”
难道他不走麽。
这还问什麽,有必要问吗。
姚彩之:“走。”
姚安低低头,躬身躲在闺女的伞下避雨。
讲真,姚安不想管叶无舂,可为了这老朋友身体,以及自己对他存的点点善念,也出于人道主义,姚安还是把他放在了他家中的沙发上。
好了,走吧。
关好大门,姚安和姚彩之几乎同时回身,周青在雨打雨啪,前家墙外对面的斜面处,撑伞站立。
面上并无什麽不悦,只是好像只是在等人。
见此幕,姚彩之没有打算保持中立,准备说:爸,妈在等你。
下一刻,姚安已经冒雨跑进周青的伞下,来回还推了几推,最终稳稳拿来执伞的权利,不知道他说了什麽,哄好周青,总之孩子妈妈笑了。
连姚彩之自己,都没听清,他爸到底和他妈低语了什麽,还有原先每次都说了什麽,以至于妈妈总是被父亲很快哄好,不存在什麽特别的几天几夜冷战戏。
行吧。
父母好,她好;家好,她安。
姚彩之独自一人打伞,走在妈妈和父亲的後方,看着这两人彼此相说相笑,她有一种站在中间的强烈归属感,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