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彩之不冷,但总感到有点冷。
她才到米糕店外,郝逸开车停在米糕店外,来了。
见人,姚彩之原路返几步,问:“今天,还做米糕?”
郝逸笑个三两分,“帮帮忙啊,找点事做,也不让你付工资,姚老板那麽怕。”
姚老板不是怕,只是觉得一剪可能要出问题。
姚彩之说:“进去吧,你是随时都能来的郝总。”
嗯,倒对。
走走,到店外的屋檐下,郝逸发问:“彩之,你怎麽没留在问海。”
提到问海,姚彩之坦然。
要说留在问海,姚彩之会突然有一些忧惧。
她简单回:“没留。”
郝逸不自主地聊开:“我也没留,可我的家也不是鹊阳。”
对于合夥人家乡,不太了解的姚彩之问:“那是哪里。”
郝逸笑了下,“说起来,有点远,三四百公里外的南方。”
姚彩之重复:“南方,这个距离,是远。”
郝逸低了低头,姚彩之看了,问:“那你为什麽要来鹊阳。”
谈起当初的梦想,郝逸说:“做事丶做事,肯定选择一些道合的朋友,我和叶痕认识多年。”
猜测此话是个断句,姚彩之说:“我和他从小认识。”
可都不知道叶痕这会做什麽决定,因为昨天的最後一场话,已经先一步表明了他的半道决心。
叶痕野心很大。
不过同为一剪夥伴,共同利益体,不见得会故步不前,郝逸不会,她姚彩之不会。
但分裂的想法,已经有了要破裂的利益冰层。
姚彩之二次开口:“不过,你的选择,我想,应该有你选择的初衷。”
这次说话,她为安慰。
郝逸讲:“初衷?初衷。”
又讲:“可能,有些路,有些人,走着走着,会散吧。”
是啊,这点,姚彩之深有体会,她无法否决。
同不知道该怎麽认同,姚彩之醒着,清醒着,她知道路有很多,人有好多。
散则散吧,这时,她望见了斜对面路边的车。
这个车牌号,让她很眼熟。
不是叶痕?
叶痕和夏星知坐在车内,主副驾驶的人,和平常开车坐车的,互换了换位置。
车是夏星知开,她说:“三十分钟,待在这里半个小时,叶痕,你不下去和他们说说话吗。”
叶痕摸摸自己的头,让自己看起来更客观,至少做事是个分清轻重的主,他说:“做什麽,说什麽啊,架都不打,事情很严重啊。”
夏星知看他,“什麽。”
车窗再落下来点,叶痕右窗半开:“这俩人昨天有点一唱一和,你没发现吗,也许他们另有出路。”
夏星知怎麽没发现,而且她还知道点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
嘘,这是秘密。
面上不笑,夏星知接话开了口:“所以你要,剔除这两个人的股份吗。”
叶痕头脑尚在:“不能随便剔除。”
夏星知和他说:“那主动退股,不是很好。”
听这话,看窗外的叶痕回了回头,瞧他这位夏小姐,“难道要逼迫吗?”
坐近些,夏星知有主意:“不这样,我看他们拖累你。”
叶痕煞是一愣,“拖累?”
他本心是这样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