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第一句话,姚彩之问:“找到吗。”
向远处看去,明波迟疑一下地说:“没有。”
姚彩之径走。
明波旁跟,他说:“可以找到的。”
听这话,姚彩之站定:“无期限是吗,找个人那麽难吗。”
明波摇头,“不难。”
现在他已经是一名正式且有职业经验的刑警,但脸上那股浑然天成的浩然正气,似乎少些开朗,多的是操守。
姚彩之的眼又被和风吹得含有泪水,她说:“我们都承受得住,你们找到人死了,怕我们伤心,不告诉我们,这是不用,不用顾及,两年多,许多假设都想过。”
接上:“我们,只是想知道这个人他是生,是死,生的话,在哪,死的话……每年丶要去看看。”
明波摇头,“找到不会不告诉家属及丶及你。”
姚彩之说:“你们还是没找到。”
明波陪人走段路,他说:“你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找到的。”
姚彩之眼中的这滴泪还是没有任何征兆地掉了下去,她别别身,侧侧头,半知悉地说:“就是不知道什麽时候可以找到,是吗。”
明波:“我们——”
电话响起。
明波接:“喂。”
电话那头说了什麽不知。
但明波挂电话要走,想说什麽他欲言又止。
姚彩之问:“是有什麽消息吗。”
不能乱讲,明波只说:“等我们,通知。”
“走了。”
明波挥一下手。
他不能告诉案件部署和进展。
但希望哪天找到,他能第一时间告知姚彩之。
他知道这个姑娘等这个结果等了好久。
不因感情,也因友谊。
同样,这个结果,不仅郝逸之友,之父母亲人,他们参与案件知道的所有人,也等了很久。
至于迟迟没什麽太大的进展,他们都反思和进一步探知中:请再等等。
这四个字,他不少和姚彩之提起。
更在心中时刻勉励自己:请他们再等等,都等等,一定可以有结案的那天。
姚彩之也盼。
她走着走着,驱车来到鹊阳内市的精神病院。
身为父亲的叶无舂正哄儿子叶痕从病房走出,出院到院门口坐自家车回自己家。
姚彩之下车见,她提东西过去说:“叶叔。”
叶无舂点点头,“你来了,闺女。”
姚彩之应,瞧这一幕,她问:“这是能回家了吗。”
叶无舂扶儿走,他开前面车门地说:“能回,可以回。”
自当年起,叶痕变得迟钝,人像得失心疯般,在夏星知郭天捷等骗子逃跑後,住进精神病院。
两年来,个人情况未有所好转,医生说,如果一直不见好转恢复,可能一直要这样。
也自那时起,叶叔收了所有闲心,专注照顾儿子,等着哪天儿子能正常言语吃饭,他也就放心。
可哪天能呢,医生无法准确说明,叶叔不知,她姚彩之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