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人前,她不会用笑去逢场作戏,只会用非常正常和慢速的语调去说,偶尔一笑,不多。
她想不出可以让她开怀大笑的事情了。
严钰棠要求坐外面,她不怕热地坐在米糕店外摆置的换新方桌和椅。
还好今天温度不是特别高,人体所能接受的气温下,严钰棠对面讲:“真的开了米糕店,并且不错。”
姚彩之回:“对,开了。”
严钰棠笑讲:“我也知道,你开了米糕店,不过没想到你开了那麽多家,在鹊阳竟还这麽有名,我下飞机转站来这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你,看看。现在怎麽样,人生目标都实现了吗?”
钱,她有。
人,人……
姚彩之回:“持续中。”
严钰棠观察体会什麽地说:“你看起来似乎经历了一些事。”
姚彩之不回避,她说:“嗯,经历了一些事。”
又说:“杨阿姨好吗。”
愣一愣,严钰棠手上为自己扇风的行程单也让她为自己停下一帧。
严钰棠说:“走了。”
姚彩之:“走了,是什麽意思。”
严钰棠:“我妈路见不平,几个社会上的混混,让她助人为乐成为英雄走了。你看,天上的,我妈在天上呢。”
她妈也在天上,这话姚彩之没接。不过想起来为什麽杨依杨阿姨的手机是空号了,显示空号。
原来杨阿姨走的那麽早。
严钰棠又说:“你不知道吧,我爸也是英雄,因公殉职的烈士,他们都是英雄,天上看着我呢。”
姚彩之这又得知,为什麽当初在她家,从没见过严钰棠的爸爸。
姚彩之说:“你好吗。”还好吗。
严钰棠笑了,说:“怎麽不好。”
说着,她张开双臂拥抱蓝天,闭眼呼吸空气地说:“要去释怀,我不是每次都心情好,只是学会了把情绪隐藏,不是一直心态好,只是知道了,再不好,还是这个样。”
所以,她看起来没变的原因是她严钰棠自己,懂得了如何去释放。
姚彩之这样想,姚彩之自己做不到。
姚彩之随人望天,天上,除了她爸妈,还有谁,还有找不到的那人吗。
姚彩之话少,严钰棠说:“看来你真是经历不少,要不是我自己也经历过一些不该那麽早经历的,我真以为你不是我当年见过的姚彩之,会觉得你是又一个姚彩之。”
姚彩之终是姚彩之。
姚彩之讲:“都是我。”
严钰棠笑了,“是,不管我们经历怎样,我们自己都是自己。”
姚彩之似明似不明,似想问不知道从哪开口。
不管经历怎样,自己都是自己吗。
可若是永远怀念从前,还是吗。
是。
是吧。
从前也是自己,现在更是自己。
姚彩之:“我……”
“老师。”
姚湲之诧异地喊。
湲之彩之?
她说怎麽姚湲之的名字有一种似曾相识,原来是故友的姊妹。
依照年龄,湲之肯定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