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了早餐。
最终,在蓝黎再三的保证自己已经退烧,会好好吃饭休息,并且随时可以接电话之后,陆承枭才被她成功劝动。
他上楼换了一套黑色高定西服下来,出门前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叮嘱道:“累就休息,有事立刻打我电话。”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门关上的声音传来,蓝黎才缓缓收回视线,归黎跟煤球摇着尾巴就来了。
——
而另一边,听松居。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醒了宿醉的段暝肆。他头痛欲裂,胃里翻江倒海,整个人像是被拆解重组过一般难受。
管家听到动静,担忧地走进来:“肆爷,您没事吧?昨晚您喝了很多酒”
段暝肆撑着剧痛的头坐起身,脸色苍白,眼神却是一片死寂的冰冷。他没有回答管家的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他走进浴室,站在花洒下,任由温水流冲刷着身体,试图洗去昨晚的狼狈和那刻骨铭心的痛苦,可怎么冲洗,心里的烦躁与痛处丝毫不减。
洗完澡,换上熨烫平整的灰色高定西装,打上领带,最后戴上那副金边眼镜。
镜子里的人,依旧俊朗非凡,气质矜贵,但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眸,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润笑意,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冰冷,疏离,不带一丝感情。
他面上像没事人一样,坐上黑色宾利去公司。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昨晚与蓝黎分手的每一个画面,她说的每一句残忍的话,都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在他脑海里疯狂循环播放,永不停止。
“我还爱他。”
“他能满足我。”
“我们分手吧。”
还有他自己那失控的、伤人的话语
“你真贱!”
“我恨你!”
他捏了捏胀的眉心,心底深处似乎有一丝懊悔闪过,懊悔自己是否说了太过分的话,他怎么能说那么伤人的话?但那丝柔软的情绪刚一冒头,就被更汹涌的愤怒、痛苦和被背叛的耻辱感狠狠压了下去。
想到她亲口承认还爱着陆承枭,想到她可能早已投入那个男人的怀抱,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周身散出的低气压让车内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几度。
既然她那么爱陆承枭,那就去爱吧!
他再也不会去想她了!
再也不会有任何留恋!
从此以后,他对蓝黎,只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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