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妥当的?”赵贵打断我,不以为然地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再说了,这对李部长和小莺夫人也有好处啊,他们的新项目不是正需要大笔投资吗?事成之后,我老赵必有鼎力支持他们的新项目!而且,”他眼色不善的看着我,“这也是蛇夫先生的意思。蛇夫先生说了,他之前有重要的事情,都是委托李所长你去传达的,这次也一样。你就帮我这个忙,好好跟李部长和小莺夫人说道说道。告诉他们,这也是为了帮蛇夫先生稳住我这个大投资人,只要办好了,对家都有好处。”
赵贵说着,拿出来了一个厚厚的信封塞我手里。
我看着信封,感觉像烫手山芋,却又无法拒绝。
我知道,一旦牵扯到蛇夫,事情就会非常的麻烦——今天晚上筱月就差点失身在赵贵胯下,但最终筱月还是…
我咽了口唾沫,接过信封,苦涩地说,“我明白了,赵总。我去找李部长和小莺夫人说说看。”
“好!够意思!李所长,我就知道你靠得住。”赵贵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堆满了笑容,“拜托了!等你的好消息。”
离开医院,我没有立刻前往铂宫酒店。夜晚的冷风吹拂着我滚烫的脸颊,却吹不散心中的烦闷和羞惭。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车上那令人窒息的一幕幕——父亲健硕的背影,筱月被硕长阴茎肏出来的尖声的娇吟,以及自己阴茎不受控制地生理反应。
我需要时间冷静,需要整理混乱的思绪。
更重要的是,我不知该如何面对刚刚经历了一场身心风暴的筱月,去传达这样一个荒谬而卑鄙的“任务”。
第二天,我心不在焉地处理完派出所的一整天的日常事务。
虞若逸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关切地问了几句,我随便搪塞过去。
好不容易熬到换班,我打车再次踏入了铂宫酒店。
来到了父亲李兼强的部长办公室敲门进去时,父亲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筱月也在,她换了一身干练的米白色西装,头挽起,脸上化了淡妆,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与飒爽。
她抬起眼,看到我来了,目光平静,微微点头。
“李所长来了。”父亲放下文件,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示意我坐下,“正好,刚才蛇夫先生还打电话过来办公室,夸我和你昨晚处理得不错,特别是你,李所长,连赵总也说你办事可靠。”
我心中苦笑,那哪里可靠,分明是骑虎难下。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筱月的反应。
她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看向父亲,“蛇夫先生夸我们?昨晚…后来生什么了吗?我后面有点断片了…”她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努力回想,但记忆显然出现了空白,只残留一些模糊的片段。
父亲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迅看了我一眼,然后打着哈哈敷衍过去,“哦,没什么,就是赵总喝多了闹了点小误会,我和李所长一起把他送去医院了。蛇夫先生觉得我们处理得妥当,没把事情闹大。”
筱月将信将疑,但见父亲这么说,也没有再追问,只是轻声“哦”了一下,眼神有些飘忽,似乎还在努力拼凑丢失的记忆。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中更是酸涩难言。父亲显然没有告诉她真相,或许是为了保护她,或许…也有别的考量。
我调整了一下表情,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李部长,小莺夫人,其实我今天来,是受赵总之托,有件事想跟二位商量一下。”
“赵总?”父亲眉头微皱,“他又想干什么?”
我硬着头皮,将昨晚在医院里赵贵的那番“计划”,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从虞盈雇佣侦探抓拍赵贵出轨,到赵贵反过来雇人侦查虞盈却现她没有外遇,再到现虞盈现在喜欢女人了,想利用筱月做诱饵接近虞盈上钩,最后让父亲出手“制造”虞盈出轨证据……我尽量说得客观,但其中的荒谬与卑劣,还是让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我说完后,筱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向父亲,嘴唇微微颤抖,显然被这个计划的无耻和对自己尊严的践踏震惊了。
父亲李兼强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他猛地一拍桌子,说,“胡闹!赵贵这个王八蛋!他把小莺当什么了?又把老子当什么了?工具吗?!”
但骂完之后,他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筱月,又看了看我,没有再说话,走到窗边,点燃了一支烟,默默地吸了几口。
良久,父亲才转过身,语气沉重地说,“但是这件事,赵总已经知会过蛇夫先生了再来求我们帮忙点了,想要拒绝也恐怕没那么简单。”他看向筱月,继续说,“筱月,我知道这很过分,但赵贵是项目的重要投资人。如果因为他的家庭问题导致资金链断裂,影响了蛇夫先生的计划,那之前所有的努力可能都会前功尽弃……”
筱月紧紧咬着下唇,双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她是个优秀的警察,深知卧底任务的残酷和不得已。
她明白老李的话有道理,蛇夫的意志难以违抗。
一番思虑之后,她抬起头,目光扫过父亲,又落在我身上。
她淡漠的说,“我明白了。”顿了顿,补充说,“不过,计划需要调整。我不能直接去‘勾引’虞盈,那样太刻意,容易引起怀疑。我们需要一个更自然、更合理的接触方式。”
父亲见筱月自己说服自己,明显松了口气,他连忙同意,说,“对,对。不能硬来,筱月你有什么想法?”
筱月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纸笔,一边思考一边说,“赵贵不是说她老婆可能喜欢同性吗?我们可以从她的兴趣爱好入手。他老婆虞盈她平时有什么公开的社交活动吗?比如慈善晚宴、艺术展、或者高级瑜伽会所之类的?我需要一个能自然结识她的场合。”
我努力回忆赵贵的话,补充道“赵贵好像提过一句,虞盈是一个私人瑜伽教练,平时在租用的教室里开小班带学生。”
“好,那就从这里入手。”筱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可以利用‘小莺’这个身份,扮成一个对瑜伽有兴趣的学生,和虞盈接触。”
她看了一眼父亲,语气淡漠得近乎冷酷,“等取得信任后,再见机行事。但前提是,必须确保能拿到确凿的、无法抵赖的证据,并且要保证我们自身的安全,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父亲连连点头,“没问题!具体怎么操作,你来定。”
筱月目光直视父亲,语气平静却坚定,“老李,既然赵贵要的是‘床事’的证据,那么有些‘功课’,我恐怕得提前做一下。”她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但眼神却清澈而锐利,“我需要学习。学习如何…更自然地引导女人,尤其是在床上。不能全靠临场挥,更不能每次都靠…药物或者蛮力。我们需要确保计划万无一失,而且,要快。”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的羞涩,“所以,有必要的话,我想跟你学点…那方面的技巧。比如,你之前用在张杏身上的那些……按摩手法,或者其他能更快让女人放松、甚至动情的方法。”
我站在一旁,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让我的妻子去向我的父亲学习如何取悦另一个女人,甚至是为了后续可能生的、与我父亲本身的亲密接触做准备?
一股混合着嫉妒、屈辱和无力感的火焰瞬间烧遍我的全身。
我看着筱月,她明明刚刚经历了一场不堪的折磨,此刻却为了任务,如此冷静地提出这样一个近乎自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