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这座庞然大物终于在郑楚联手的雷霆打击下轰然倒塌,留下的权力真空和巨大市场迅被郑氏吸纳整合。经此一役,郑氏不仅恢复了元气,权势更胜往昔。而郑煦言与楚南栀之间那跨越生死、穿透误解的感情,也成为了圈内一段无人再敢置喙的传奇。
尘埃落定后,郑老爷子亲自派人来请,地点不在老宅,而是在郑煦言养病的别墅。
书房里,檀香袅袅。郑老爷子端坐在主位,虽年事已高,但目光依旧矍铄,带着历经风雨的沉淀与威严。他的目光落在随郑煦言一同进来的楚南栀身上,不再是过去的审视与衡量,而是带着一种复杂的、掺杂着愧疚与认可的深沉。
郑煦言坐在轮椅上,下意识地想去握楚南栀的手,却被她轻轻避开,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南栀,”郑老爷子缓缓开口,声音带着老人特有的沙哑,却字字清晰,“郑家……以前亏待你了。”
这句话,由这位郑家的定海神针亲口说出,分量极重。它承认了过去所有因家族利益、因误解偏见而施加在她身上的不公与压力。
楚南栀神色平静,没有受宠若惊,也没有委屈控诉,只是微微颔:“都过去了,老爷子。”
郑老爷子看着她这不卑不亢、云淡风轻的模样,眼中赞赏之色更浓。他颤巍巍地从身旁拿起一个古朴厚重的紫檀木盒,打开。里面衬着明黄色的丝绸,静静躺着一只通透欲滴、色泽浓郁的翡翠镯子。那镯子水头极好,翠色鲜活,一看便知是传承了不知多少代人的宝贝。
“这是煦言他奶奶留下的,”郑老爷子将木盒推向楚南栀,语气郑重,“她临走前嘱咐,要传给郑家未来的主母。现在,它该是你的了。”
这是郑家最高规格的认可,是正式将她纳入家族核心的象征。
一旁的郑煦言看着那只镯子,嘴唇微动,眼中情绪翻涌,有欣慰,也有对过往的释然。他看向楚南栀,期待着她接过这份沉甸甸的传承。
然而,楚南栀的目光在那价值连城的翡翠镯子上只停留了一瞬。随即,她上前一步,没有去接木盒,而是伸出双手,轻轻捧起了那只镯子本身。
在郑老爷子和郑煦言略带疑惑的注视下,她做了一个让两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她捧着那只象征着郑家主母地位与认可的祖传玉镯,非常轻柔,却又无比坚定地,套回了郑老爷子那布满岁月痕迹的手腕上。
动作自然,仿佛物归原主。
“老爷子,您的心意,我领了。”楚南栀直起身,看着怔住的郑老爷子,唇角漾开一抹极淡却通透的笑容,如同雨后初霁的天空。
她的声音清晰而平静,带着一种越外物的淡然与满足:
“但这镯子,不必给我。”
她顿了顿,侧过头,目光落在轮椅上那个因为她这个举动而骤然红了眼眶的男人身上,那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温柔与一种近乎嚣张的独占。
“煦言一个人,足够抵一切。”
他一个人,抵得过万贯家财,抵得过显赫声名,抵得过所有传世之宝。
她楚南栀要的,从来就不是郑家主母的光环,不是那些冰冷的珠宝和虚名。
她浴血搏杀,她隐忍布局,她倾其所有……从头到尾,为的,都只是郑煦言这个人而已。
郑煦言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鼻腔猛地一酸,视线迅模糊。所有的克制在那一刻土崩瓦解。他猛地伸出手,也顾不上爷爷就在眼前,一把将楚南栀紧紧地、用力地搂进了自己怀里。
他将脸埋在她柔软的腰间,肩膀微微耸动,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哽咽和一种被全然接纳、被视若珍宝的巨大幸福,闷闷地、却无比响亮地在她身前宣告:
“对!”
“我归她!”
“早就……全是她的了!”
郑老爷子看着眼前紧紧相拥的两人,看着被戴回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先是愕然,随即,那布满皱纹的脸上缓缓舒展开一个真正释然而欣慰的笑容。
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摩挲着手腕上那失而复得、却又似乎意义已然不同的玉镯。
有些认可,无需外物证明。
有些价值,远世间一切。
他郑家最珍贵的传承,或许从来就不是这只冰冷的镯子。
而是眼前这个,被他孙子紧紧搂在怀里,轻描淡写间便拒绝了整个家族重量,却将他孙子这个人看得重于泰山的——姑娘。
够了。
有她在煦言身边,郑家的未来,他放心了。
窗外阳光正好,书房内,三代人之间那无形的隔阂与旧账,在这一拒一拥之间,彻底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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