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徐徐往皇城行驶。
魏渊把她抱在怀中,低声道歉。
“还在生气?是我的不是,我不该瞒着你……但你跑到那种地方去,我不用此计,恐怕以后你不长记性!”
林青榕气道:“我找的是女子给我按背,谁让你进来的?我凭什么要长记性!你的记性是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全都记在心上!”
魏渊奇道,“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两小无猜?”
林青榕别过脸去,“你自己心中有数!”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谁都没有在说话。
林青榕是在生闷气。
但魏渊却是仔细回忆了这两日,生过的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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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心中了然。
他捏着林青榕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十分郑重。
“是不是长乐跟你说什么了?没有什么青梅竹马。长乐幼时,曾经在王府住过一段时日,她嚣张跋扈,拉着不少人,跟我恶斗。
但她实在无能,打不过我,只能去父王那里告状。我受了罚,自然心有不甘,于是,就这样和她有了结下仇怨。
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大了之后,早已不再和当初那般了……”
林青榕气道:“谁说长乐了?”
“那还能有谁?”魏渊百思不得其解,“幼时只与长乐还算认识……”
林青榕冷笑:“是吗?魏沨她表妹,沈家大小姐,你不认识?她也在王府住过,还给你写过信件,你敢说,你不认识?”
魏渊拧眉奇道:“我和她无甚交集。”
“什么叫无甚交集!今日,她还去上书房见你!还逼着你娶她,你敢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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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渊恍然大悟,终于明白林青榕在气什么。
他大笑起来。
“我以为夫人怒闯逸风阁,只是喜好美色!没想到,竟是在吃醋……”
他满脸欢喜,甚至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骄傲来。
这番姿态,看得林青榕一肚子气。
她狠狠掐了他一下,“你老实交代,否则,我也要跟你和离!”
魏渊瞬间冷下脸来。
“封后诏书已经下了,明日就是大典之日,你和离什么?”
“你若是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我管你封不封后,和离,我要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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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榕情绪上来,声音不小,听得外头跟着的人,心惊胆战。
魏渊又气,又觉得好笑。
“沈氏女孀居一年,回沈家探亲,见一男子,便情根深种。那男子与她书信往来,言语之间露骨大胆。
沈氏想要再嫁,但婆家不同意,一定要沈氏在他家守寡,意图争得朝廷的贞洁牌坊。
沈氏心有所属,自然不从。让那与她通信的男子娶她,可那男子,竟然犹犹豫豫,不给答复。沈氏便告到我这里来了……”
林青榕满脸狐疑。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这种鸡毛蒜皮之事,为何要找你告状?”
“其一,沈氏的婆家,乃江南世家大族。沈家如今败落,不愿为了她而得罪婆家。其二……”
魏渊说着,脸上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与沈氏通信之人,是陆衡……”
“咳咳!竟然是他……咳咳咳……”
林青榕惊得不轻,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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