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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史有声旧梦入汉(第1页)

青史有声,旧梦入汉

图书馆靠窗的位置,午後的阳光被切割成菱形,斜斜地落在摊开的历史课本上,沈绾的手指轻轻拂过泛黄纸页上那一行行关于霍去病的记载,笔尖在笔记本上沙沙作响,将那些散落在不同典籍里的字句一一收拢。

“元朔六年,剽姚校尉去病,斩首捕虏二千二十八级,得相国丶当户,斩单于大父行籍若侯産,生捕季父罗姑比,再冠军,以千六百户封去病为冠军侯。”

“元狩二年春,以冠军侯去病为骠骑将军,将万骑出陇西,有功。”

“其秋,单于怒浑邪王居西方数为汉所破,亡数万人,欲召诛浑邪王。浑邪王与休屠王等谋欲降汉,使人先要边。是时大行李息将城河上,得浑邪王使,即驰传以闻。上恐其以诈降而袭边,乃令骠骑将军将兵往迎之。骠骑既渡河,与浑邪王衆相望。浑邪王裨将见汉军而多欲不降者,颇遁去。骠骑乃驰入与浑邪王相见,斩其欲亡者八千人,遂独遣浑邪王乘传先诣行在所,尽将其衆渡河,降者数万,号称十万。”

“元狩四年春,上令大将军青丶骠骑将军去病将各五万骑,步兵转者踵军数十万,而敢力战深入之士皆属骠骑。。。。骠骑将军亦将五万骑,车重与大将军军等,而无裨将。悉以李敢等为大校,当裨将,出代丶右北平千馀里,直左方兵,所斩捕功已多大将军。。。。封狼居胥山,禅于姑衍,登临翰海。”

“元狩六年薨。上悼之,发属国玄甲军,陈自长安至茂陵,为冢象祁连山。”

一页页,一行行,那些冰冷的文字在沈绾眼中却仿佛燃烧着火焰,勾勒出一个少年将军的模样,十七岁出征,二十三岁离世,短短六年的征战生涯,却在中国军事史上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他像一颗流星,划破了西汉王朝的天幕,璀璨夺目,却又骤然陨落,留给後世无尽的遐想与叹惋。

沈绾不是历史系的学生,只是一个普通的中文系女生,却对这个两千多年前的少年将军着了迷,第一次在课本上读到他的故事时,心脏就像被什麽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那“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豪言,那孤军深入,横扫大漠的锐气,那短暂却辉煌的一生,都让她魂牵梦绕。

她搜集了所有能找到的关于他的史料,正史丶野史丶後人的评传丶甚至是相关的考古研究报告,那些文字被她分门别类地摘抄在一个厚厚的笔记本里,扉页上,她用娟秀的字迹写着:“致冠军侯”。

此刻,她又一次翻开这本笔记本,指尖抚过那些自己早已烂熟于心的字句,低声呢喃,像是在对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倾诉:“霍去病。。。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史书说他“少言不泄,有气敢任”,说他“骠悍绝人”,说他“所将常选”,却也说他“贵不省士”,出征时武帝赐的美食吃不完扔掉,而士兵却有饥者,这些碎片化的描述,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有血有肉的形象。

他是那个站在狼居胥山上,俯瞰万里草原的战神,还是那个会在某个深夜,因为思念亲人而辗转难眠的少年?他是真的不在意麾下士兵的疾苦,还是史官的笔太过苛刻,或是另有隐情?他短暂的一生里,除了征战,还有没有其他的色彩?

“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她又问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

午後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书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旧书特有的油墨和纸张混合的味道,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

它不像是从窗外传来,也不像是从图书馆的其他角落传来,反而像是。。。从她摊开的那本历史课本里,从那些密密麻麻的铅字中,直接钻出来的一样。

那是一个男声,很低哑,带着一种奇异的质感,像是蒙着一层厚厚的尘埃,又像是淬过了大漠的风沙,听起来遥远而清晰:

“你想改变历史吗?”

沈绾猛地擡起头,心脏“咚咚”狂跳起来,她环顾四周,图书馆里人不多,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看书的人,都在各自安静地忙碌着,没有人注意到她这边的异常。

是幻觉吗?最近因为总想着霍去病的事情,睡眠不太好,出现幻听了?

她皱了皱眉,定了定神,重新低下头,看向那本摊开的历史课本,书页安安静静地躺着,上面的文字依旧是那些熟悉的方块字,没有任何异样。

也许真的是太累了,她这样告诉自己,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狂跳的心脏,她合上笔记本,准备收拾东西回宿舍休息一下。

然而,就在她的手指触碰到那本历史课本封面的瞬间,那道低哑的男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更加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你想改变历史吗?”

沈绾的手指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她惊愕地瞪着那本课本,背脊上瞬间爬满了寒意,不是幻觉!这声音真的是从书里传出来的!

这太诡异了!她想立刻合上书本逃走,但一种莫名的冲动却攫住了她,改变历史?改变谁的历史?是霍去病的吗?

改变他英年早逝的命运?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疯狂地生长,如果,如果真的可以呢?如果能让他避开那场夺走他生命的疾病,如果能让他活得更久一些,哪怕只是多几年,那该多好?

她知道这个想法很荒谬,历史早已尘埃落定,岂是人力可以更改的?可是,一想到那个少年将军在最好的年华戛然而止,想到他那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最终成了未了的遗憾,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几乎是下意识地,对着那本课本,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问:“。。。改变。。。怎麽改变?”

话音刚落,那本历史课本突然散发出一阵强烈的白光,刺眼得让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与此同时,一股巨大的吸力从书本中传来,将她整个人都拉扯过去。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个急速旋转的漩涡,天旋地转,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还有无数纷乱的声音在交织,战马的嘶鸣,士兵的呐喊,兵刃的交击声,还有。。。那道低哑的男声,在狂风中若隐若现。

失重感传来,她仿佛在不断地下坠,坠向一个无底的深渊,意识在剧烈的眩晕中逐渐模糊,最後,彻底陷入了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沈绾在一阵颠簸中悠悠转醒。

头痛欲裂,像是被重锤敲过一样,她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晃动着的布料。

那布料看起来很粗糙,是一种暗沉的赭石色,上面似乎还沾着一些泥土,鼻尖萦绕着一股混合着尘土,汗水和某种牲畜粪便的气味,很刺鼻,和图书馆里干净的书香气息截然不同。

这是哪里?

她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硬邦邦的,铺着干草的地方,身下似乎是某种木质的结构,还在微微晃动,她撑起身子,环顾四周。

她好像是在一辆。。。马车里?

这是一辆非常简陋的马车,车厢不大,四周的壁板是用粗糙的木板钉成的,缝隙很大,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车厢里除了她,还有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人,都是面黄肌瘦丶神情麻木的样子,正蜷缩在角落里。

沈绾的心脏再次狂跳起来,她低头看向自己的穿着,还是穿越前的那身现代休闲装,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白色运动鞋,在这群穿着古装的人中间,显得格格不入,怪异至极。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成型:她,好像真的穿越了。

穿越到了。。。。。。古代?

那个声音,那句“你想改变历史吗”,竟然是真的!

她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出现了幻觉,那本历史课本,真的把她带到了一个陌生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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