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执安从前说混吃等死,她不明白什麽意思,现在她可太明白了,这小子跟在她後头捡便宜,血赚。
现在萧执安离她只有两个身位,这所谓“原本的计划”,已然天衣无缝,为什麽不再继续,会变成了“原本的计划”呢?
疑惑的小表情,萧执安精准捕捉,一整个无奈到伸手,可惜够不到林怀音的小脸。
“照原来的计划,娶你要等南征结束,一切尘埃落地之後。”
“我可以等呀。”林怀音拍他爪子。
“不可以!”萧执安瞬间黑脸,“全京城都在猜我成了谁的男人,我不能这样偷偷摸摸,不明不白跟着你,我要名分,立刻马上,现在就要!你不知道二舅哥多凶,嘉德殿里当着衆臣的面就敢斜眼瞪我。”
萧执安控诉,委屈巴巴。
就像活阎王,嚼完人骨头,拿骨头渣绣花。
跪地的八宫娥,手指头都快咬断,怕再笑出声,就把头笑掉了。
“喔。”林怀音反应冷淡,“难怪从昨晚到现在,你瞧着心不在焉,不甚卖力,原来只是勉强敷衍我,其实脑子里盘算的是怎麽去吃我林家的饭?”
林怀音轻描淡写。
宫娥们拳头都塞嘴里咬烂。
别说了,别说了,她们不关心太子殿下卖不卖力,行不行,再说太子殿下要剥皮了,她们每个月那点银子,不至于来遭这罪,真的不至于。
昨天谁说来东宫是肥差来着!
到丶底丶谁丶说丶的???
萧执安巴巴凝望林怀音,抿紧莲花唇,凤眸含泪,楚楚可怜。
他还有些库存,还可以一战,一个靠他搀扶才能站稳的小妖精,仗着有椅子就看不起他的腰。
眼尾猩红,萧执安缓缓吐字——“出丶去。”
宫娥如临大赦,手脚并用,眨眼消失。
萧执安缓缓站起,攫住林怀音,椅子就椅子,他要让音音知道,区区一把椅子,根本护不住她!
他还要让音音明白:腰干腰的事,脑子干脑子的事,他的脑子有多强,腰一定比脑子还要强,可以看不起他的脑子,但是一定要屈服于他的腰!
“干嘛?”林怀音端着碗,对上眼神就浑身酥麻,她赶紧又刨一口饭,“别打扰我吃饭,我饿!”
“我知道你饿。”萧执安拉开椅子,嘴角上翘,他一口没吃,也饿得很。
“那我允许你移动一下椅子。”林怀音强作镇定,笑眯眯,“所以新计划是什麽呀,哎呀好想知道呀,你不说话我都没胃口啦,执安哥哥。”
一声执安哥哥,萧执安眼直了,人傻了,心化了,人也化了,三魂七魄找不到北,溺死在林怀音那樱花一般的粉嫩。
执安哥哥。
执安哥哥。
音音唤他执安哥哥。
萧执安皮肉紧绷,呼吸急促,愉悦直冲顶峰,腿软浑似昨晚。
妖精。音音真是个妖精。
萧执安败下阵来,虚虚落回座椅,眸光含着林怀音,悬珠染上赤色,往後馀生,他不敢想象会有多少极致的快乐,爱上音音,做她的男人,真是太好了。
神思聚了又散,萧执安从此间到未来,憧憬每个日夜,每时每刻。
他迫不及待,要去林家,吃她家的饭。
“父皇会降旨意,我将奉旨入赘林家。”
萧执安语气笃定,从容自若。
林怀音脑子又卡壳,含着方才疯刨的饭,忘了咀嚼,想:执安哥哥究竟是人是鬼啊,能说服皇帝送太子入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