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第五个相框
机场人头攒动,大家焦急等待着,等来得却只有广播温柔的女声。
H市的初雪造成机场大面积停飞,冻雨和积雪让阮与书乘坐的航班被迫取消。乘客的叫喊声不绝于耳,阮与书穿过吵闹的人群给向野打去电话。
得知项目组目前按部就班地完成任务时,阮与书倍感欣慰,这群皮猴子终于能让他省心……
可不知为何他总是惴惴不安,大概是担心饭团的缘故。
附近酒店爆满,机场承诺安排食宿,但阮与书此刻只想让饭团远离容易让它应激的环境。
“先生,请问到哪里?”
“诺斯酒店。”
远洋旗下的酒店,阮与书倒不至于去住那间常年留给合作商的总统套房,但用身份证登记估计就会被告知阮与墨或者阮汉霖。
阮与书犹豫再三想着要不要更换目的地,毕竟A市的酒店多如牛毛。
“师傅,麻烦您掉头去云顶。”
张岚的消息在阮与书脑海里翻转无数遍,她曾坦言阮汉霖有段时间性情大变,无论她做什麽都能被挑出刺来。
开始她只是以为自己年纪大了,干活不利索惹人嫌,可後来她千般注意万般小心,还是达不到标准。
後来张岚提出离职,阮汉霖不假思索立马签字,她才明白原来只是不被需要而已。但临走时阮汉霖转给她三十万,算是补偿金。
补偿金?
补偿什麽呢?
张岚的难以啓齿让阮与书明白其深意,是补偿他和她儿子当年的荒唐事。阮与书始终不明白,自己在阮汉霖心里就是明码标价的商品吗?
他可以接受孟林和孔祥海的羞辱,可万万不能接受阮汉霖的“弥补”。
这让那些日夜都变成笑话。
可既然选择坦然接受回归原点,阮与书就不能再逃避,承受阮家恩泽多年他不能忘恩负义。
例如现在他站在阮宅大门口,像多年前放学後拉开大门,仿佛某段记忆被无情抹杀。
再次踏上满院的落叶,阮与书心底的不安越发明显。待到他行至门前发现家里似乎没有人,他试探性地将手指按在上面,门锁应声而开。
六年间指纹锁损坏数次,就连品牌方的维修师傅都劝说阮汉霖更换新的,但听闻要重新录入指纹时,他每次都是严词拒绝。
他只希望阮与书每次回来都能够顺利进入,六年前的老古董般的指纹锁修修补补,终于等来被阮与书亲自开啓。
“煎饼果子,怎麽又你自己在家呀?”
“别跑别跑,你钻叶子底下我找不着你!”
门刚被拉开条缝儿,煎饼果子就险些窜出去,吓得阮与书提进行李箱匆匆关门。可小家夥还是不停地扒门,叫声听得他跟着着急。
“乖一点,你主人待会儿就回来了,你怎麽这麽粘人啊?”
阮与书没办法只好把饭团从太空包里放出来,然後弯腰捞起煎饼果子放在怀里哄着,恍惚间他瞧见地面上有一团暗红色的痕迹。
好奇心驱使下阮与书伸手轻触干涸的边缘,染在指尖的淡粉色让他心头一惊。
是血。
家里只有煎饼果子,他几乎确定血迹来自小家夥。只是放在手心转圈观察半天,无论是精神头儿还是体型都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煎饼果子你生病了?你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