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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人面不知何处去此情可待成追忆(第5页)

灶上陶罐还煨着素心晨起熬的薏米粥,清苦香气缠绕梁柱。

周管事探手抚过尚有余温的罐身,恍惚见三十八岁的素心绾着家常圆髻,鬓角钻出几星银丝。

正踮脚往晾竿上抻平他的鸦青管事服,昨日那衣裳肘部裂了口,她连夜用墨绿丝线绣了丛竹补上。

“去东园扫落叶了!”洒扫婆子的吆喝惊醒幻梦。周管事拔脚追出,皂靴踏碎廊下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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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漆廊柱飞掠成流霞,他怀中栗子随奔跑簌簌作响,这声响撞开记忆的闸门。

二十年前,周府。

喜房中,红烛喜帐映着满室狼藉。母家表妹罗衫半解倚在榻沿,胭脂香混着媚药甜腻令人作呕。

十八岁的周砚之(周管事本名)抓起案头匕,那是素心赠他的及冠礼,鲨鱼皮鞘上还缀着她编的如意结。

刀光闪过,掌心血肉翻卷!剧痛刺穿混沌神智,他撞开轩窗扑进后院,隆冬的井水兜头浇下,冰碴割得面颊生疼。

暮色中,秦珍珍突然扯开衣襟,踉跄着撞向周母的房门。

她将脸颊贴在门板上抽噎,指甲刮出刺耳的声响,“姑母!表哥他借酒行凶”

尾音未落,绫罗撕裂声混着呜咽炸响。周母手中茶盏砰然坠地,青瓷碎片间,她瞳孔骤缩,那抹猩红从侄女肩头蜿蜒而下,像道狰狞的刀痕。

周母喉间出幼兽般的悲鸣,她直挺挺仰倒时,身后周父的臂弯堪堪接住妻子坠落的躯体,老檀木佛珠哗啦啦散了一地。

羿日。

杏花巷陈府门前,素心嫁衣的红绸堆在青石阶上,灼如泣血。

陈父将庚帖掷还周父:“养出这等孽障,还有脸提婚约!”

门缝里闪过素心苍白的脸,金丝鸳鸯盖头被她攥得死紧。

周砚之嘶吼着举起缠满绷带的手,血渍在棉布上绽成红梅:“素心你看!我未曾污了清白!”朱门轰然闭合,夹断他半句誓言。

?陈母一见周砚之手上的伤,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变了调:“老天爷!怎地下手这般重?这皮开肉绽的,若是伤了筋骨可如何是好!”

她慌得手足无措,只觉那刺目的血色灼得她心尖颤。

一旁的周父面色铁青,二话不说,一把攥住儿子的胳膊,力道大得不容抗拒:“走!即刻去找大夫!”那声音沉得像压了千斤石砾。

保安堂内,草药苦涩的气息弥漫。大夫仔细清洗、上药、包扎,每一次触碰都让周砚之额角沁出冷汗。

他却紧咬着牙关,不一声,只死死盯着门外,仿佛魂魄早已挣脱了这疼痛的躯壳,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待到伤口被妥帖包扎好,父子二人沉默地踏上归途。暮色四合,将杏花巷染上一层沉郁的铅灰。

刚踏进陈家大门,周砚之甚至顾不上喘匀一口气,目光便如淬火的钩子般钉在陈父身上,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滚烫的喉咙里硬生生碾出来的:“素心……素心她去了哪里?告诉我!我去寻她回来!”

他眼底翻涌着焦灼、痛楚和不顾一切的决绝,仿佛这是他仅剩的生机。

陈父看着眼前这伤痕累累却执拗如困兽般的年轻人,想起女儿临行前泣血的嘱托。

心中百味杂陈,终是重重叹了口气,哑声道:“她……她去了城外,清心庵。”话音还未落地,便见周砚之身形猛地一震。

“清……心……庵?”这三个字像冰锥刺穿了他的耳膜。

下一瞬,一声近乎撕裂般的、裹挟着所有委屈、愤怒与不死执念的嘶吼从他喉间爆出来,震得屋檐似都在轻颤:“啊——!”

他再无半分迟疑,如同离弦之箭,猛地撞开虚掩的门扉,朝着城外清心庵的方向,足狂奔而去。

那狂奔的身影在渐浓的夜色里,像一道绝望的流星,划破沉沉的暮霭,衣袂卷起地上的尘土,手上包扎的白布在风中簌簌抖动,转眼便消失在巷口。

周砚之冲进山门时,粗布蓝衫被荆棘撕开几道口子。

小尼姑合掌拦在石阶前:“施主,佛门清净地。”

他喉结滚动,声线嘶哑:“陈素心可在此处?”山风卷着落叶,吹散他鬓角的汗珠。

第七日破晓,老尼姑手执佛珠而来,瞥见他干裂的嘴唇与凹陷的眼窝,叹道:“痴儿。”

“师太!”周管事扑跪在地,泥水溅上裤管。

师太望着阶前枯守七日、衣衫褴褛的周砚之,眼底掠过一丝恻隐。

她手中佛珠轻捻,终是微叹一声,转向身旁垂的小尼姑:“去问问庵里,近日可有一位陈素心姑娘来投?”

小尼姑合掌躬身,碎步穿过经幡飘动的回廊。禅房内,她怯生生拉住扫洒的师姐衣角,细声探问。

师姐停下拂尘,蹙眉思忖片刻,摇头道:“不曾有此人。”

小尼姑闻言,匆匆折返山门,霜风卷起她灰扑扑的僧袖。她踮脚凑近师太耳畔,气息带着初冬的凉意:“回禀师太,师姐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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