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馆陶是陛下最疼爱的长姐,自小娇纵惯了,可天幕这番评说,竟将“政治联姻操盘手”、“养男宠”、“红娘鼻祖”这些难登大雅之堂的字眼扣在一位公主头上,简直是对皇室颜面的公然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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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胸口剧烈起伏,脑海中瞬间闪过数桩往事:
当年姐姐为阿娇求亲胶东王,又辗转周旋于东宫与朝臣之间,固然为刘彻铺路有功,可那些暗地的算计与权衡,他并非全然不知。
只是兄妹情分摆在那里,加之刘彻登基后,他便更不愿去细究。
可天幕偏要将这些遮羞布狠狠撕下,还要添上“养男宠”这般惊世骇俗的评点,让皇家威仪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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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
刘启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
“即刻去馆陶公主府,命她闭门思过,无朕旨意,不得擅出!”
他深吸一口气,又沉声道,
“另外,传令下去,今日天幕所言,谁敢私下议论,以大不敬论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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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殿外立刻传来禁军领命的声响。
刘启却仍未平复心绪,他望着天幕的方向,眼神复杂难辨———
有对天幕无状的怒不可遏,有对长姐行径被公之于众的难堪,更有几分被人窥破皇室隐秘的不安,如针芒在背,坐立难安。
……
天幕却已经出现了另一位盘点:
?【金城公主:
唐朝“二次和亲扛把子”~
继文成公主后再嫁吐蕃,稳固汉藏关系,历史书上的“和平吉祥物”。】
其他朝代的文武大臣们:
“这是第几个唐朝公主了?”
“怎么这个唐朝的公主出名的就比较多呢?”
“……”
天幕上“金城公主”四字亮起时,各州郡观礼的使臣与本地官员早已炸开了锅,议论声隔着宫墙与街巷,此起彼伏地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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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刺史捋着山羊胡,朝身旁的并州别驾叹道:
“这已是好几个上榜的唐朝公主了吧?
前有文成,再有这位金城,皆是远嫁吐蕃,当真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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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别驾点点头,目光仍黏在天幕上“二次和亲扛把子”的评注上,咂舌道:
“可不是嘛!
听说当年吐蕃赞普屡屡遣使求亲,朝廷斟酌了许久,才选了金城公主远嫁。
她走的时候,带去的不仅是嫁妆,还有中原的农技、历法和医书,跟文成公主当年一样,都是给边境送太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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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位须皆白的老御史接口道:
“你们可别忘了,金城公主嫁过去后,吐蕃与我朝几乎没再动过刀兵,互市通商日日兴盛,就连吐蕃的贵族子弟,都学着读中原的典籍。
这般功绩,称一句‘和平吉祥物’,倒也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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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唐朝公主怎就这么多能担大任的?”
有年轻官员忍不住插言,
“我朝公主虽也有和亲的,可论起声名远播,竟无一人能及得上这几位唐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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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御史瞥了他一眼,慢悠悠道:
“那是因为唐朝敢把千斤重担压在公主肩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