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悯抱起人,见人侧着头,也要直勾勾地看着秋千,忍不住轻笑出声:“没玩过吗?”
“嗯。”
苏轻应的童年总在期望丶失望中度过。
除了没有开口的要求不会被满足,开了口的要求也容易被驳回。
秋千?
苏家少爷怎麽能玩那种东西。
“那就今天玩。”
alpha说得财大气粗。
等抱着人坐上秋千,纪悯绕到苏轻应身後,“拉紧一点。”
见人做好准备,他推着这几天被养出一点肉的脊背——
没敢用劲。
惹得向来喜欢刺激的苏少爷不满。
“没吃饭吗?”
好不容易贴心一把的纪悯:?
行。
一股巨大的力从背部传来,秋千托着人快速变高。
越来越高,几乎要飞出去——
飞往自由。
腿使不上劲,苏轻应只能牢牢抓住荡绳,抓得指尖泛白,手心在摩擦中发疼。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要求慢点。
这一刻,他开始离天空很近,离自由很近,离童年时所幻想的“爱”很近。
开始离痛苦很远,远到一放手,就能彻底奔向他所渴望“自由”。
他闭上眼,手无意识松了些……
突然,一道熟悉的丶惹人厌烦的声音打破所有幻想。
“该你推我了。”
纪悯将人稳住。
一如曾经抢苏少爷轮椅那般恶劣。
礼让?
不存在的。
纪悯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
他都不让老奶奶背着他过马路,这还不够吗?
秋千上的人猛然回过神,混沌的脑子开始运转,回想起刚刚身後的人说了什麽。
苏轻应:?
恶劣的alpha二话不说,将人抱回轮椅上,自己则往秋千上一坐。
长腿搭在地上,开始晃动起来。
“苏少爷,要懂得礼尚往来。”
苏轻应忍不住反问之前的问题:“你也没玩过秋千吗?”
话是这麽说,他还是坐着轮椅来到人身後,开始慢慢推动——
这个alpha实在是太重了些,脚也不离地。
“对啊。”
苏轻应愣住,“什麽?”
“我说,”时远时近的声音传来,“我也没玩过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