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我听不见啊。”
茶味alpha说得满不在乎,甚至看人惊讶的表情,只觉得可爱。
轻松的语调,让这一刻的纪悯看起来与平常无异,似乎并不在易感期。
如果不是alpha不顾信息素的互斥,也要死死抱着他,苏轻应真以为纪悯是装的。
“怎麽弄的?”
寻死时拿刀都不带抖的酒味alpha,此刻却颤着手,碰了碰质感拙劣的助听器。
冰凉的触感,与暖烘烘的alpha一点都不一样……
本也不该属于纪悯。
“被打的……”纪悯拿脑袋蹭蹭被自己喂出一点肉的脸颊,拒绝继续这个话题。
“不想说这个。”
过去的一切都实在太过遥远。
除了夜晚的梦魇丶偶尔闻到酒味後的失控,纪悯很少想起过去。
他觉得自己早已放下。
被困在原地的,永远是弱者……
不是麽?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苏总,您在里面吗?”
苏轻应连忙缩回手,“进来吧。”
去前台拿了门卡的李特助推门而入,看见面前的景象时,匆匆把头低下去,不敢乱看。
强壮的alpha几乎是死死将人抱在怀里,如同恶龙最珍视的珠宝。
见到外人,又抱紧几分,露出警惕的眼神。
下意识释放的茶味信息素影响不了身为beta的李特助,只苦了怀里的苏轻应。
苏轻应忍了又忍,一直劝自己:纪悯在易感期,不和疯狗一般计较,纪悯在易感期……
才终于把躁动的信息素忍下。
他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抑制剂……”
十分有眼力见的李特助将针管吸满药水,才递过去。
他的手刚伸出,连人带针差点被易感期的alpha掀翻。
怀里带着点怒气的声音响起。
“纪悯!”
“嗯?”被喊到名字的alpha乖乖收回作恶的爪子,懵懂地擡起头。
苏轻应对上那双干净丶纯粹到只有自己倒影的眼睛,心里生出的那点怒意又消下去。
他挣扎出来的另一只手抚上去,将眼睛盖住。
随後,一针打下。
“唔……”
“你怎麽……给我……打……”
药物快速生效,纪悯话说一半,支撑不住,缓缓闭眼。
头一歪,彻底搭在苏轻应的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