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沈焕我疼
沈焕说到做到。
东方欲晓,他的动作急促而凶狠,像是要把人咬碎吃掉。
袁茗如同虎口的羔羊,落入陷阱的麋鹿,任他掠夺。
天光晦暗,袁茗弓着身子忍着疼,手指脚趾蜷曲抓挠被面。
反正卯时沈焕得去上朝,任他折腾也不过一个时辰。
但沈焕今日铁了一条心要折磨他。
眼看上朝的时辰快到了,胡永都已经来敲过两次门提醒屋里人。
沈焕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甚至于有不死不休之势。
本就泛红的眼角湿润得像要滴血,袁茗狠狠地在他背上抓,道道拉出血丝。
沈焕冷笑一声:“今天不做到你喊求饶,我就不去上朝。”
这人硬骨头一个,在床上讨饶求好的模样固然可人,却实在少。
上一回在床上求他,还是为了请沈焕开恩解了他那小宫女的禁罚,允许她出宫。
按理说一个奴才的事哪里值得他开口,但沈焕慢慢就咂摸出来,袁茗从不为自己的事求他。
沈焕心中郁郁,动作越发用力。
袁茗疼得叫不出声,直皱眉喘息。
好像,之前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又有撕裂的倾向。
他就是偏偏要处处跟沈焕过不去。
但人不能跟一个疯子较劲,不然就是为难自己。
沈焕就像条疯狗,袁茗被他咬烂了。
抽泣的声音说出求饶二字时微微发颤,袁茗闭着眼落泪,气若游丝道:
“沈焕,我疼。”
这一句像是将他馀下的精力都抽干净,袁茗抿着唇,蜷缩的手指无意识地松懈。
沈焕抽开身时,袁茗已经昏过去了。
他犹带着怒气,但看在袁茗这样子也已经消去三分。
沈焕给他身上简单处理,心道,早说点好听的话是能要命吗。
非要处处忤逆他,非要他发火才如愿。
他也没有什麽癖好,不想次次将人搞成这样,还不都是袁茗自找的!
吩咐胡永叫刘元善来一趟看看,沈焕拾掇完自己,就换上朝服出去了。
。
沈焕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江南赈灾的事情,之後又有小半个月没有去清桐院。
等他从一堆批完的折子中想起袁茗时,已经是深秋了。
当时他看公文看得烦,找由头发泄情绪,擡眼看见窗牗下的盆花:
“怎麽御书房里摆这种黄白色花,是给朕发丧吗?”
疯狗乱咬人,但当这狗是皇帝时,那一定是别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