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琢贤拿出手机打字,眼神似有似无瞟过他:“只有这样,你的心思才不会放到别的地方。”
“哦~”眼前人充斥独占欲的言语撩得他心花怒放,时卷撑着下巴,语气意味深长,“原来岑大神这麽担心我把心思分给别人啊~之前还装得一本正经跟直男似的。”
“咳。”耳廓呈水红色,岑琢贤不自然收起二郎腿,“之前确实是直男。”
“现在呢?”
“……不太直。”
“哈哈哈哈哈。”爽朗的笑音源源不绝,时卷笑得脑袋後仰,即便沉重的发套和发饰拉扯头皮也不影响他欢快的心。
在他越发放肆的笑声里,岑琢贤无地自容,想把人扯过来严厉恐吓,後头倏地蹿出一颗人头。
贝谷桉跟地鼠一样冒出:“表哥,今天玩什麽?”
被他吓得身躯抖动,时卷诧异:“你怎麽还不走?昨晚微博没看吗?你爸的公司马上就要进行人事调动了。”
“不想走,不想管。”撅嘴顶着一支不知道哪来的钢笔,贝谷桉边摇他的椅子边说,“你再带我玩点别的。”
“我拍戏呢,你让阿森陪你。”挥动剧本,如同驱赶苍蝇驱赶他。
“不要。”贝谷桉断然拒绝,“阿森就是个只会听指挥的木头,他哪有你会玩啊。”
“你表哥很会玩?”边上默默无闻的岑琢贤冷不丁发问。
“对——”
时卷“啪叽”一掌堵住贝谷桉的嘴,嘴脸讨好:“童言无忌丶他老爱瞎说。”
“唔!”被捂住嘴巴的人挣脱开,两只大眼睛充满幽怨。
恰逢此时,岑琢贤悠哉的问句自隔壁传来:“打游戏吗?教你打游戏。”
“哦?”眼神噌地亮起,青年转而望向他,眨巴眼睛口吻急切,“你还记得怎麽打吗?”
岑琢贤冁然一笑:“虽然退役很久了,但教你应该没问题。”
“我打!我打!”
以前的号早就不要了,未免生出多馀的事端,岑琢贤注册了一个新号带他打。
不得不说,游戏果真是促进感情的利器,更别提他们俩本身年纪相近。
岑琢贤只花了半天时间就和贝谷桉打成一片,时卷偶尔抽空凑过去看几眼,瞥见他们其乐融融,放心回去继续补妆。
竞技游戏可以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短暂忘却思考投入到手头的缠斗里。
心思深沉的人见四下空寂,佯装不经意打探:“你表哥以前在国外读书都玩什麽?”
被人攻击,贝谷桉两腿直跺:“流行什麽玩什麽呗,参加聚会,去去酒吧什麽的,诶呀你快打它,它老惹我。”
抽出心思简单操作几下,等角色死亡信号亮起,岑琢贤又问:“他以前都和谁去酒吧?老外?还是认识的留子,那些人还和他有联系吗?”
“都有都有,你快点到我这来,我扛不住了。”
“国外放那麽开,没人追你表哥?”
“有啊,我表哥样样都不差,怎麽没人追。”
落键的指腹悬空,岑琢贤:“从小到大,他谈过别人没有?”
“他谈过几个我怎麽知道?你赶紧来啊,死半路了!”贝谷桉急了。
“就来。”使用角色技能瞬移至他身旁,岑琢贤面无表情帮他把敌人都清完,局面逆转,胜利的结算界面铺满屏幕。
“呦吼,cool!”
“我去拍戏了,一会再陪你玩。”
休息时间结束,岑琢贤收好手机下车,留着下次再探的机会。
未曾体验过连胜带来的爽感,接下来的时间内,只要岑琢贤没戏份,就会被贝谷桉缠着登号一起打游戏。
而岑琢贤也不拒绝,趁他打游戏的间隙时不时打探些消息。
很快,便到了时卷和父亲约定参加宴会的时间。
上午拍完戏卸妆,他就穿上阿森为他带来的西装,临出发时,时卷不忘指着贝谷桉的鼻子威胁:“别老缠着他打游戏,後面几天他要拍夜戏。”
“……哦。”贝谷桉不情不愿应声。
“早去早回。”岑琢贤躬身撑在车窗边前,轻声嘱咐,“路上小心。”
抛给他安定的眼神,时卷说:“放心,我陪我爸露个脸喝几杯就回来。”
目送载他的车至道路尽头拐弯消失,贝谷桉咬了口路边买来的大饼,嘟嘟囔囔:“你心真大,知道他今晚去的地方是哪吗?”
“哪里?”
“嘿嘿。”质朴皓白的牙齿露出,贝谷桉拿出手机,“陪我打两局,我全都告诉你。”
垂眸在他和手机之间扫视,岑琢贤右眉轻提,歪头示意他往里:“打。”
“爽快,走!”长臂一挥,贝谷桉气势磅礴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