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赤心散筛选皇子——体弱者病夭,体强者心疾,能活下来且失味的,就是,永远不能认祖归宗。
窗外月上中天时,苏晏清潜入太医院密档房。
她点燃烛火,正翻到养元膏的原始配方,烛芯突然地爆了。
黑暗袭来的瞬间,窗纸被风雪撕开道裂缝,一道玄色身影破窗而入,带起的风扑灭了最后一点火星。
萧决?她稳住呼吸。
我闻到了灯油味。他的声音近在咫尺,温热的吐息扫过她耳尖,和我小时候住的偏院一模一样。
有冷硬的东西抵上她掌心——是半块羊脂玉佩,边缘刻着字。七岁那年,有个老太监塞给我这个,说你是李家骨血,莫忘本他的手指攥得死紧,后来他被活埋在冷宫墙下,我以为是梦直到今晚,凤栖阁的灯油味钻进鼻子,我突然记起他身上也有这味道。
苏晏清摸出怀中的手札,将玉佩按进夹层。一声轻响,玉佩严丝合缝嵌进暗格里。
内页缓缓展开,一行血字在月光下泛着暗红:清儿,若见此信,毁冰露凝香炉。
此法可提纯赤心散,亦可逆炼成解。
然解药需以亲血饲火,方可成丹——吾已试之,痛如剜心。
你不是病人。她抬头看向萧决,泪水模糊了视线,你是解药的钥匙。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钟声。
苏晏清冲到窗边,只见凤栖阁方向火光冲天,映得雪地一片猩红。
守卫的呼喊穿透风雪:封箱失窃!
太后太后自焚于佛堂!
萧决的手覆上她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棉衣灼人。去看看。他说,声音里裹着风雪的冷,等火灭了,我要亲自搜检灰烬。
雪粒打在脸上生疼,苏晏清跟着萧决往凤栖阁狂奔时,后颈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领。
火场的焦糊味混着松脂香扑面而来,她看见宫墙下围了一圈提水的太监,水桶在雪地上砸出深浅不一的坑,倒映着冲天火光里摇晃的人影。
让开。萧决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剑,玄色大氅扫过人群,守卫的腰牌都被他袖风带得哐当作响。
苏晏清被他护在身侧,能听见他急促的呼吸里混着某种压抑的震颤——方才在太医院密档房,他说我闻到了灯油味时,指腹还在她手背上轻轻抖,此刻却又冷硬得像块玄铁。
火势在寅时末被压了下去。
残雪覆着焦黑的梁木,佛堂的鎏金香炉倒在地上,半熔的金漆在雪地里淌成暗红的河。
萧决蹲下身,戴了鹿皮手套的手扒开灰烬,火星子噼啪溅在他袖口,他恍若未觉。
直到指尖触到块硬东西——是佛龛底座的暗格,铜锁烧得变了形,他用匕挑开,取出个巴掌大的漆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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