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诸位道长,这真是误会!”
郭靖连忙摆手,想要解释,但他越急越是词不达意:“我真是郭靖,从襄阳来,如今王师已光复中原西域,特来告知诸位道长这个好消息……”
那守门道士哪里肯信什么王师光复西域的消息?简直是异想天开!
尤其见郭靖的亲兵一个个彪悍勇武,更觉可疑,厉声道:“巧言令色!如今山下仍是蒙古天下,何来光复之说!定是鞑子诡计!布阵!”
话音未落,只见十余名中年道士各持长剑,从门内涌出,瞬间布下了一个简易的北斗剑阵,将郭靖及其亲兵隐隐围住。
剑光闪烁,杀气森然。
郭靖的亲兵也都是百战精锐,见对方动武,立刻锵啷一声,拔出腰刀,结成一个小型圆阵,将郭靖护在中心。
眼看一场不必要的冲突就要爆。
郭靖心中大急,他不愿与全真教动手,但眼见解释不清,若不动手,只怕己方要吃亏。
正自踌躇,准备强行震开众人,直接上山寻人时,忽听得山门之内,传来一声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喝问:“何事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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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话音,数道身影迅捷无比地从山上掠下,当先二人,正是马钰与丘处机!
数年封山,他们虽不问世事,但得益于当年杨过以神照经本源内力为他们洗髓伐骨,激生机,此刻看起来非但未见苍老,反而面色红润,精神矍铄,较之当年仿佛还年轻了些许。
丘处机脾气最是火爆,之前因为年纪大好了不少,可杨过把他整年轻了,精力恢复,这脾气居然也回来了,和年轻时候差不多。
此刻他见山门下剑拔弩张,以为是蒙古人终于按捺不住前来攻山,须皆张,怒喝道:“何方狂徒,敢来终南山撒野!”
却见他目光如电,瞬间扫过场中,待看到被围在中央,那张熟悉而敦厚的脸庞时,他猛地愣住了。
“靖儿?是你吗?!”丘处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马钰也看清了郭靖,连忙上前一步,挥袖拂开那些布阵的弟子,惊喜道:“都住手!是郭靖郭大侠!是自己人!”
他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道士见教主和丘师祖都如此说,这才恍然大悟,纷纷收剑后退,脸上露出羞愧之色。
那守门的年轻道士更是面红耳赤,讷讷不敢言。
他哪里能想到,这人还真是郭大侠,郭大侠哪来的亲兵啊?而且郭大侠不是镇守襄阳吗?怎么跑我们这来了?他不怕蒙古军围杀吗?
郭靖这才松了口气,上前深深一揖:“晚辈郭靖,拜见马道长、丘道长!多年不见,二位道长风采更胜往昔,晚辈心中甚喜。”
马钰连忙扶住郭靖,感慨道:“靖儿,快快请起!真是你啊!方才门下弟子无知,多有得罪,万勿见怪。”
他打量着郭靖,见他甲胄在身,风尘仆仆,却气度沉凝,隐然已有大宗师气象,心中更是欣慰。
丘处机也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郭靖的手臂,激动道:“好!好!靖儿,你没事就好!封山数年,外界消息断绝,我们算着如今早已过了停战日期,不由得日夜忧心,只怕大宋……唉!”
他话未说尽,但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郭靖心中温暖,反手握住丘处机的手,虎目含泪,声音也有些哽咽:“二位道长,劳你们挂心了!襄阳无事,不仅无事,如今…如今整个天下,都快要光复了!”
“什么?!”
马钰和丘处机闻言,浑身剧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话若非是沉稳老实的郭靖说出来的,他们都得当场把这个神经病踢出去。
丘处机更是急声追问:“靖儿,你…你说什么?天下光复?此言当真?!你快细细说来!”
郭靖用力点头,当下便将自己如何听从杨过命令,如何北伐,杨过如何以火炮之利连战连捷,如何光复中原、燕云、辽东,自己又如何西征,收复陕西、西域,大理如何归附等事,拣要紧的,一一娓娓道来。
他虽不善言辞,但所述皆是亲身经历的惊心动魄之事,听得马钰、丘处机以及周围所有全真弟子,时而紧张,时而振奋,时而惊叹,时而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