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陈祁安长长叹了口气。
秦氏惊讶地说:“这麽巧。”
陈祁安点头:“是啊!”
“荀千户多大年纪?”
“说是二十三岁。”
秦氏一算:“当年朵颜卫叛乱的时候,他也就一两岁吧。”
陈祁安内心沉重:“是啊!”
秦氏此时也有些同情:“太可惜了。”
陈桐妙随口问了一句:“他长什麽样?”
陈祁安仔细回忆了一下说:“瘦瘦高高的,长得不错。”
陈桐妙又说:“这也确实可惜了,他本来是将军的孙子,如今却跑到千户所当了个千户。”
陈祁安:“年轻人,将来还有的是机会。”
陈桐妙淡淡一笑:“也许吧。”
其实她对官场的事不感兴趣。
陈祁安又说:“我想着在他回去之前把他请到咱们家,咱们好好招待一回。”
秦氏说:“你做主就行了。”
父母先是商量着请荀无恙来做客,又说起该请人家吃什麽,最後商量要不要把吴知府也请来。
一直聊到酉时,陈桐妙回了屋。
现在没人打扰她了。
陈桐妙又拿一次出宝剑,在烛光下再一次仔细端详着。
剑身上面清晰的刻有层层叠叠的祥瑞云纹。
两侧剑韧霜白,犹如夜空中的两条闪电。
剑身刻着两个字,秦篆字体:虬渊。
看的她两眼放光:真是一把好剑呐,难怪那麽多人抢来抢去的。
两指摩挲剑身,寒光凛凛让她越来越有兴致,习武这些年就该得到这样一件趁手的兵器。
那把剑鞘用轻质的杉木制作,外层涂了漆。
剑鞘也许不起眼,但剑确实是好剑。
陈桐妙实在爱不释手。
一直到亥时,月光洒进院子。
陈桐妙悄悄打开门,看到父母屋里关了灯,弟弟们也睡了,下人的屋子也没了声响。
她拿着虬渊剑走进院子。
今晚的月亮格外亮。
一手拿住剑鞘,一手慢慢抽出剑身,剑身离鞘随之发出鹰一般的悠鸣。
花影丶微风,月光与剑光交织。
点丶撩丶掠丶绞,一式回身反刺,剑尖刺出点点寒星。
穿丶绕丶削丶斩,半空腾起,双手握剑下斩,剑身凭空留下一道闪亮光弧。
一双玉手,三尺宝锋。
双臂如灵蛇舞动,双腿如秋风扫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