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栗的手抵在他肩上,指甲无意识地掐进他的衬衫布料,却换来他更用力的压制。
纠缠的唇舌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呜咽,唐栗的後背陷入柔软的床褥,发丝在纯白的枕套上散开如墨。
宁斯的手掌托住她的後颈,指腹摩挲着她突突跳动的脉搏,另一只手撑在她耳侧,将她的抗议尽数封缄在愈发深入的吻里。
"宁斯。。。!"她偏头躲闪的瞬间终于挣得一丝空隙,染着水光的唇微微发抖。
可他的名字刚脱口,就被男人突然咬住锁骨的动作惊得倒抽一口气。
睡裙领口早在厮磨间松散,此刻他温热的呼吸正烙在裸露的肩头。
床头灯的光被摇晃的身影切割成碎片,宁斯屈膝顶开她下意识并拢的双腿时,木质床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唐栗攥紧床单的手指突然被他十指相扣按在枕边,指节相抵的触感让她的呼吸一滞。
宁斯的掌心滚烫,牢牢扣住她试图挣扎的手腕,将她的双臂压进柔软的羽绒枕里。
带着奶香的吐息纠缠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气息更灼热。
唐栗屈起的膝盖无意识蹭过他的腰侧,睡裙布料摩擦过西装裤发出窸窣轻响。
这个不经意的触碰让宁斯喉结滚动,突然加重了唇上的力道,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见唐栗绷起的足尖,和宁斯衬衫领口散开的银质纽扣——那颗扣子不知何时崩开了,露出锁骨处一道浅浅的疤痕。
她挣扎时膝盖再次蹭过他的胯骨,这次换来他一声沙哑的闷哼,按着她手腕的力道又重了三分。
宁斯的手正抚上唐栗腰际的肌肤,就听见她轻轻倒吸了一口气。
"我还痛。"
这三个字像一记急刹,让宁斯所有动作瞬间凝固。
唐栗轻声的"我还痛"像一盆冷水,将他眼底翻涌的情欲瞬间浇熄。
他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将几乎失控的冲动硬生生压了回去。
下一秒,他把发烫的额头抵在唐栗的颈窝里,呼吸沉重而克制:"抱歉。"
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带着未褪的情动和深深的自责。
他撑起身子,手指有些发颤地替她拉好滑落的睡裙肩带,又仔细抚平裙摆的褶皱。
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瓷器。
整理好最後一处褶皱後,他的指尖在她手腕上轻轻摩挲了一下——那里还留着被他按出的红痕。
"你早点休息,"他起身时床垫发出轻微的声响,声音已经恢复平静,"有事叫我。"
宁斯的手指最後拂过唐栗的发梢,将一缕散落的碎发别到她耳後。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夜的寂静。
"晚安。"他俯身在她额前落下一个吻,干燥温热的唇瓣一触即离,克制得近乎虔诚。
床头灯的光晕在他低垂的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遮住了眼底未消的暗涌。
起身时,宁斯顺手调暗了灯光。
暖黄的光线顿时收敛成朦胧的一圈,只够照亮唐栗半张陷在枕头里的脸。
他站在床边停顿了两秒,喉结微动,最终只是将她的被角又掖紧了些。
房门关上的瞬间,唐栗绷紧的脊背终于松懈下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里狂跳的心脏这才缓缓归于平静。
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被角,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还残留着宁斯身上的气息。
"我有病啊,我想他干嘛。"她突然擡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力道不轻,像是要把某个顽固的念头从脑子里赶出去。
可指尖碰到皮肤时,却恍惚又感受到他临走前落在额头上那个轻吻的温度——干燥丶温热,转瞬即逝。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线。
唐栗把脸埋进蓬松的枕头里,突然闷闷地笑出声,声音带着几分自嘲:"真是疯了。。。"
"晚安。"她对着虚空呢喃,不知道是在告别哪个时刻的谁。
而另一边,宁斯回到卧室後立马冲进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