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薄唇在她眉心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宁斯猛地直起身,指节攥紧床沿,手背青筋隐隐浮现。
唐栗似乎察觉到温度的变化,无意识地往他刚才停留的位置蹭了蹭,被子滑落,露出一截布满吻痕的肩颈。
宁斯眼底的暗色翻涌,最终只是伸手替她拉好被子,指尖在碰到她肌肤时触电般收回。
"……睡吧。"他哑声低语,更像是对自己的警告。
阳光慵懒地漫过纱帘,在床尾投下细碎的光斑。
唐栗缓缓睁开眼,意识从混沌中逐渐浮起,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却意外地没有想象中黏腻的不适。
她轻轻动了动腿,预想中的酸胀与疼痛并未袭来,反而有种清爽的凉意。
她怔了怔,低头掀开被子一角,发现自己身上套着一件宽松的丝质睡裙,肌肤干净清爽,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玫瑰沐浴乳香气。
——是他帮她洗过了。
这个认知让她耳尖微微发热。
她小心翼翼地探手,指尖触到腿根,那里没有预料中的红肿疼痛,只有一层薄薄的丶带着药香的凉意。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宁斯修长的指节正翻过一页财经报纸,纸张发出轻微的沙响。
他穿着休闲的黑色针织衫,领口微敞,锁骨上还留着一道浅浅的抓痕,在阳光下泛着暧昧的淡红。
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宁斯擡眸,视线越过报纸边缘。
唐栗穿着睡裙站在台阶上,睡裙不长,刚好遮住大腿根,露出的肌肤上还残留着几处未消的吻痕,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醒了?”他嗓音低沉。
“嗯。”唐栗轻声应道,手指无意识地揪住睡裙下摆。
"吃点东西吧。"宁斯合上报纸,声音低沉。
"嗯。"唐栗轻声应着。
这时管家端着餐盘从厨房走出,银质餐盖下飘出温热香气:"饭菜已经做好了,先生和夫人请慢用。"
"你还是叫我唐小姐就好了。"唐栗捏着餐巾的手指微微用力,骨节泛白。
管家保持着专业的微笑,目光恭敬地垂落在水晶花瓶的倒影上。
宁斯忽然轻笑出声:"你早该适应了。"
唐栗不说话,低头默默吃饭。
宁斯执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夹了一块嫩滑的虾仁,稳稳放进唐栗的碗里。
"多吃点,"他嗓音低沉,指节抵着筷子尾端轻轻一推,虾仁便落在她雪白的米饭上,"你体力需要持久些。"
"啪嗒"一声,唐栗手中的筷子掉在了桌面上。
她耳根瞬间烧了起来,连带着脖颈都漫上一层薄红。
阳光里,她甚至能看清自己锁骨上未消的吻痕,此刻正随着急促的呼吸若隐若现。
管家适时地转身去端果汁,玻璃杯外壁凝结的水珠啪嗒落在托盘上。
唐栗放下筷子,瓷碗里还剩下半块虾仁,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我吃饱了。"她声音轻软,尾音微微发颤,随即起身离开。
宁斯没有擡头,只是唇角无声地勾起,目光落在她碗里剩下的食物上。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唐栗身上,她抱着抱枕蜷在沙发一角,宽松的领口滑落,露出肩头一片暧昧的红痕。
宁斯手臂一收,轻松将唐栗揽到自己腿上。
她轻呼一声,下意识抓住他的衬衫前襟,指尖蹭到自己留下的抓痕。
"吃颗草莓。"他捏着鲜红的莓果抵在她唇边,果蒂上还缀着水珠。
唐栗刚想张口,大腿上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宁斯的掌心正沿着她腿侧的肌肤缓缓摩挲,指尖在睡裙下摆边缘暧昧地画圈。
"你别乱来!"她慌忙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
草莓的甜香在鼻尖萦绕,宁斯就着这个姿势俯身,齿尖轻轻叼走她指间颤动的莓果,温热的唇舌故意擦过她的指尖。
"我喂你,还是你喂我?"他低笑,声音里裹着危险的温柔。
另一只手已经探进睡裙下摆,指腹沿着她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缓缓游走。
唐栗呼吸一滞,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沙发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