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的甜香在鼻尖萦绕,却盖不住他身上侵略性的气息。
她刚想开口,宁斯突然俯身,齿尖轻轻叼住她耳垂:"选不好?"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那我替你选。"
睡裙的丝质肩带无声滑落,堆叠在肘弯,像一片融化的雪。
宁斯的掌心贴着她腿根内侧最细嫩的肌肤游走,温热指腹抚过那些未消的淤痕时,她无意识地绷紧了脚尖。
"还疼?"他低声问。
那里泛着淡青色,在他舌尖扫过时微微发颤。
唐栗想躲,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沙发靠背上。
风掀起睡裙下摆,露出更多暧昧的印记——大腿内侧的咬痕,膝弯处的勒痕,每一处都记载着他的失控。
"你明明……"唐栗的声音碎在喉间。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宁斯突然俯身,齿尖咬住她滑落的睡裙肩带,慢条斯理地往後一扯。
"唔。。。!"
细带勒过锁骨处的吻痕,在肌肤上压出浅红的凹痕。
宁斯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骤然暴露的胸口,那里还留着几道未消的齿印。
他低笑时喉结滚动,松开的肩带"啪"地弹回她肌肤上,泛起一道诱人的红。
唐栗想後退,腰肢却被他掌心牢牢扣住。
宁斯就着这个姿势擡眸,阳光在他睫毛下投出危险的阴影:"我明明什麽?"指尖顺着她脊梁沟下滑,在腰窝淤青处重重一按,"——明明说过会轻点?"
"抱歉,"他嗓音低哑,带着未餍足的欲望,指腹摩挲着她锁骨上新鲜的咬痕,"你太诱人了,我忍不住。"
唐栗呼吸仍有些乱,眼睫轻颤着瞪他,可泛红的眼尾和微肿的唇瓣却让这一眼毫无威慑力。
她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麽,最终却只是抿了抿唇,偏过头去:"……"
宁斯低笑,知道她这是默许的纵容。
他伸手替她拢好滑落的睡裙肩带,指尖却流连在她後颈的肌肤上,轻轻揉捏着。
唐栗依偎在宁斯怀里:"我困了,我要上去休息。"
"好。"宁斯回应。
宁斯横抱着唐栗走向卧室。
她软绵绵地靠在他肩头,睫毛低垂,像只餍足的猫儿般蜷在他怀里。
"……其实我自己能走。"她小声嘟囔,手指却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衬衫前襟。
宁斯低笑,胸膛的震动传递到她後背:"是我想抱。"
说话时,他故意颠了颠手臂,吓得她慌忙搂住他脖颈。
卧室里还残留着情欲气息,凌乱的床单已被佣人更换一新。
宁斯单膝跪在床沿,像放置珍宝般将她放进柔软的被窝。
唐栗一沾枕头就自发蜷成熟悉的姿势,发丝在雪白枕套上铺开如墨。
他俯身替她掖好被角,指尖掠过她眼下的淡青:"睡吧。"
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
唐栗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均匀,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随着梦境轻轻颤动。
她的手指还松松攥着宁斯的衣角,像孩童抓着安心物般不肯彻底松开。
唇瓣无意识地微微张合,吐出温热的气息,偶尔发出一两声含糊的呓语。
宁斯凝视着她沉睡的侧脸,伸手将她颊边一缕调皮的发丝别到耳後。
这个动作让她在梦中轻轻蹭了蹭枕头,半边脸陷进柔软的鹅绒枕里,压出一小团可爱的红晕。
"真可爱,越看越想吃一口。"宁斯低笑着说。
但他最後什麽也没做,只是默默地在唐栗身边静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