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滚动:"哪都疼。"
唐栗的唇轻轻落在宁斯脸颊上,像一片花瓣拂过,带着淡淡的蜜桃唇釉香气。
那一瞬间,宁斯原本微蹙的眉头舒展开来,眼底的暗涌被温柔取代。
"这样呢?"她退开一点距离,指尖还勾着他的领带,眼里带着狡黠的光。
宁斯捉住她的手腕,拇指在她脉搏处轻轻摩挲,那里跳得有些快。
他低头看她,嘴角勾起一抹懒散的笑:"真神奇,突然就不疼了。"
唐栗轻哼一声,手指戳了戳他胸口:"装模作样。"
宁斯却突然收紧手臂,将她往怀里带了带,鼻尖蹭过她的发丝:"再亲一下,说不定能痊愈。"
唐栗笑着推开他,却还是在他另一边的脸颊上亲了亲。
……
包厢门被推开的瞬间,香槟色的灯光混着爵士乐慵懒的旋律流淌而出。
唐栗的高跟鞋刚踏进半步,一道鹅黄色的身影就旋风般扑了过来。
"我的宝贝,你终于来了!"宁馨一把拽过唐栗的手腕,镶满水钻的美甲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光斑。
她身上带着柑橘调的香水味,蓬松的卷发扫过唐栗裸露的肩膀,痒得人想躲。
唐栗拿着礼物穿过人群,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声响。
路子阳正倚在沙发边和友人谈笑,见她走近,眼睛微微一亮。
"生日快乐,子阳。"唐栗将精心包装的礼盒递过去,唇角带着浅笑。
路子阳接过礼物,指尖在丝带上摩挲了一下,故意夸张地叹气:"小栗子,来都来了还带什麽礼物啊。"
他擡手想揉她头发,却在半空顿了顿,最终只是轻轻碰了碰她的肩。
就在这瞬间,他的目光不经意掠过她颈侧——那里,隐约透出一抹淡红的痕迹。
路子阳的瞳孔微微一缩,笑意僵了半秒,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将礼物随手放到一旁。
包厢角落的暗处,宁斯慵懒地陷在真皮沙发里。
他的目光始终若有似无地追随着唐栗的身影,直到看见路子阳那瞬间僵硬的表情,唇角才勾起一抹得逞般的笑意。
时泽宇不知何时坐到了他身旁,递来一杯加冰的威士忌,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顺着宁斯的视线看去,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够可以的啊。"
宁斯接过酒杯,指腹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杯沿:"什麽?"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明知故问的散漫。
时泽宇嗤笑一声,手肘撞了下他的肩膀:"别装了。"他压低声音,目光意有所指地瞥向唐栗颈间,"故意留的?"
宁斯没有接时泽宇的话,只是仰头将剩下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酒液滑过喉咙的灼烧感让他微微眯起眼。
时泽宇识趣地没再追问,转而谈起最近公司的事。
宁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敲。
包厢另一头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
宁斯擡眼望去,正看见唐栗正被宁馨整个搂住,对方的手指甚至滑进了她挂脖裙的系带里。
"你能不能,"他仰头饮尽杯中残酒,喉结滚动间带着危险的意味,"让你老婆别老贴着我老婆。"
时泽宇闻言嗤笑出声,指尖转着婚戒往沙发深处靠了靠:"别装了。现在吃什麽醋?之前你老婆还亲我老婆呢。"
霓虹灯恰在此时扫过,照亮唐栗被宁馨拽着领口接吻的侧影。
草莓色唇印明晃晃留在宁馨脸颊,而唐栗耳垂上的珍珠耳坠正随着笑颤的动作摇晃,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好了,现在又亲了一下。
宁斯突然捏扁了手中的空杯。
时泽宇晃着酒杯里的琥珀色液体,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瞥了眼身旁气压骤低的宁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两个女孩子而已,习惯就好。"
宁斯没有搭话,只是盯着远处嬉闹的两人,眸色暗沉如墨。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它捏碎。
包厢里的灯光忽然转暗,只馀几束霓虹扫过人群。